女兒都被俘虜,最後落得隻身逃亡布哈拉汗國的局面,西伯利亞汗國就此滅亡。
到現在,楚琥爾手下,還有不少西伯利亞汗國計程車兵後裔。
外來戶向來比本地人更支援變革,所以他們才是楚琥爾被廢掉臺吉身份與領地之後,東奔西走的鐵桿馬前卒。
只不過相較於那個西伯利亞汗,楚琥爾更重視元帥府的侯爵。
別的貴族都更看重汗位和臺吉身份,而他本來就是臺吉,只是被廢了,即使恢復臺吉身份也不會覺得怎麼樣,反倒是元帥府與汗平級的侯爵,在他看來更加尊貴。
這在整個衛拉特都是獨一份。
當時楚琥爾就想去打秋明瞭。
好在週日強攔住了他。
他倆腦子裡的攻打秋明,是一個事,但不是一個概念。
對楚琥爾來說,所謂的攻打秋明,就是打一遭、搶一遭,然後回家。
而週日強想要的,顯然並非如此,而是長久地駐紮下去,把那裡變成國土。
不能長治,則開疆闢土對他這文官來說毫無意義。
這不可能一蹴而就,秋明不是打不下來,前年巴圖爾琿臺吉一回來就放火把秋明燒了。
但燒了沒用,第二年地裡又會長出來一座木寨。
要佔領、要防守、要拉鋸,就像大明對哈密的三複三失一樣,比拼的是韌性。
而韌性,週日強作為元帥府水師衙門主官,主管後勤的官員出身,很清楚他們在這個方向的韌性,一定比冰原另一邊的斡魯思要差得多。
基於這個觀點,週日強更願指使楚琥爾去攻打離衛拉特更近的託木斯克城。
實際上即便是託木斯克,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守到明年。
畢竟今明兩年對元帥府的天山軍很關鍵,到了駐軍第一次輪換的時候了。
轉眼三年過去,元帥府開始向東作戰。
即便是週日強,所知道最近的訊息,也是劉承宗在青海部署了用於換防的練兵衛,但那支部隊為了應付明將屠師賢對河湟的威脅,被達來臺吉拉到蘭州駐防去了。
如果新的部隊不能按時抵達,天山軍計程車氣會很差,也意味著他們在這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而反過來說,如果換防的練兵衛及時抵達天山,加上楚琥爾營和北方吉爾吉斯部的屬民,元帥府在天山的直屬兵力就能短時間超過一萬,足夠在一期天山軍撤走前組織一場攻城拔寨的會戰。
為了這個目標,週日強花了近一年的時間。
即使是寒冬臘月也讓牧兵裹著毛皮襖子搭乘雪橇深入冰河,找到託木河與鄂畢河的河口,將俄國人的補給線摸清,這才說動楚琥爾,展開針對託木斯克城的圍攻。
很快,在他的協同調派之下,一支兵力接近四千的混編軍團組織起來,在今年夏季兵分三路數股,向北出擊。
一路是楚琥爾所率兩千七百營兵,分做前中後三股,經阿爾泰山角向北出擊。
二路為鄂齊爾圖汗,這人純屬被楚琥爾綁架上戰車的。
他是和碩特部國師汗大哥的長子,比較年輕,國師汗領部眾進入青海後,他仍留在天山北麓的和碩特故地,在塔城一帶,離阿爾泰山很近,一直在躲避楚琥爾的鋒芒。
這次楚琥爾要發動北征,派人去請鄂齊爾圖汗,大汗很麻溜兒的就帶來甲騎五十、牧騎二百前來助陣。
這位和碩特汗整個部落談得上戰兵的也就千把號人,當年劉承祖到天山,擺開軍陣在烏魯木齊閱兵,三千甲士就把人家嚇得心肝發顫。
派個二百五已經很夠意思了。
楚琥爾也不在乎鄂齊爾圖汗派多少兵,要這個人過來主要是借用孛兒只斤的血統,號召遊牧於鄂畢河與葉尼塞河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