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夏初,我回來了,卻在南京找不到你,他們說你來了G市,所以我就來了,我不知道我到底想幹什麼,但我清楚的是,我想看到你。
夏初沒有回覆,關掉訊息框,合上電腦翻身睡覺,嘴裡還嘀嘀咕咕振振有詞,“你說見就見?憑什麼?我又不是你家二喵,對吧二喵?”
二喵很配合的喵喵了兩聲。
夏初沒有讓自己的情緒持續低落,用一天的時間來緬懷已經夠了,過去的已經過去,她不能一直活在回憶裡。這些年來她一直過的很好,她昨日的低落,只是因為卓然的忽然出現,讓她有點兒無所適從,更何況還是在酒吧裡跳了“豔舞”之後。
第二天,夏初按時起床,洗漱,做簡單的早餐,她沒有忘記家裡又多了一口人,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一式兩份”。
夏初以為,梁牧澤離開部隊之後就無組織無紀律的睡大頭覺,剛想咣咣敲他的房門,那傢伙穿著運動T恤運動褲拉開大門從外面回來,夏初的手就那樣“滯留”在空中。
看樣子,運動量不小,臉上有未擦乾的汗水,短髮似乎還閃著光,但是臉上沒有一點兒劇烈運動後的樣子,呼吸也很平緩。這是讓夏初嫉妒的地方。她每次跑3公里回來,整個胸腔裡的空氣彷彿都被抽乾一樣,臉通紅,腿腳發軟,這麼多年來,她跑步一如當年菜鳥新兵一樣遜色。
夏初舉著胳膊有些尷尬的說:“我以為你還在睡覺,早飯做好了。”
“嗯。”
梁牧澤簡單應了一聲,走回臥室。
夏初給二喵做了“早飯”,接著會房間換衣服。
梁牧澤衝了涼水澡,換了軍裝到餐廳吃飯。土司、煎蛋、火腿,他已經N年沒有吃過這些玩意兒了,但是,對於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小朋友,不能抱太大希望。
二喵撇下自己的早餐,靈巧的爬上餐桌,一瞬也不瞬的盯著梁牧澤,他咬一口,它就喵一聲,聲音可憐無力,眼神裡充滿了渴望。梁牧澤抬頭看著二喵,和它眼神交流,但是絲毫沒有把自己早晨讓給它的意思,聽著二喵越來越絕望的“喵”聲,梁牧澤吃掉最後一口麵包,喝掉最後一口牛奶。
二喵絕望了,嗚咽了一聲跳下桌子,低著腦袋回到自己的早餐前。
夏初換完衣服出來,看見二喵還在跟自己的食物做鬥爭,走過去摁摁它的小腦袋說:“二喵,你怎麼這麼不下飯?”
“它想吃肉。”梁牧澤說。
“它沒吃過肉。”
“所以它想。”
夏初眯著眼睛斜視梁牧澤,“你餵它火腿了?”
梁牧澤聳肩搖頭,表示沒有。
夏初轉頭對著二喵,惡狠狠的說:“色|貓,沒見過男人吃東西啊,盯著人家看看看,你都不會害羞嗎?看什麼看快點吃,要不然不管你了,讓你自己在家,狠狠惡你一天。”
Chapter 11
軍區大院和軍區總院是連在一起的,這就意味著,今後的20天中,夏初可以每天早上搭順風車,其實她很想問他晚上幾點可以回來,她想順便把回來的地鐵錢也省了。不過,她還是臉皮而薄,沒好意思開口。
梁牧澤參加的是整個G軍區的後備幹部培訓,就是為下一次得升職做基礎。大隊上通知他來參加培訓的時候,他其實很不想來,這些東西太虛,沒一點兒意思,搞什麼培訓,煞有其事的樣子,其實誰升職、誰原地踏步、誰轉業回地方,領導心裡都有一張圖,所謂培訓其實也就是走個過程,不具有一丁點兒的可參考性。
但是培訓名單已經下發到各個軍、師、團,就算是走過程,他梁牧澤也得過來,軍令大如天,軍令讓你去死,你就必須立馬寫遺書讓家人給你準備後事。
全軍一共一百多個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