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少校,也就是說,下一次少校轉中校的升職幹部中,必須出自這次培訓的人員。來了就有可能升職,不來,有機會等下一批,或者只能轉業。
這一百多個人分成三個班,佔了三個大會議室。梁牧澤在第一會議室,這會議室裡的四五十號人中,有不少是他認識的,更有不少是認識他的。梁牧澤,軍中有名的鐵血戰士,他的名氣,全是用真槍實彈換回來的。
梁牧澤年少得志,這裡一大部分人曾經比他軍銜高,而如今卻平起平坐,但是大家都對他心服口服,就算有人說什麼,那也都是玩笑話,用來過嘴癮的。
梁牧澤軍校畢業後,去了某團的偵察連,他那時候是中尉,他的連長就是如今和他一起參加培訓的鐵兄弟周偉。梁牧澤雖然不怎麼說話,但是無論去哪個連隊都能交下一群生死兄弟。周偉從沒覺得,梁牧澤如今和他一樣是少校,讓他臉上無光沒面子,他一直覺得,是他一手培養了梁牧澤去特種大隊,心眼兒裡驕傲著呢,不管別人的煽風點火,人家就是不上當。這不,又一群人沒事過來“煽風點火”。
空降師的段志清說:“不行啦老周,你手下的兵都騎到你頭上了,就差拉屎撒尿了,這口氣你怎麼咽的下。”
“老梁,你可不能掉以輕心,免得老周給你小鞋穿。”防化團的姚軍跟著扇呼。他們身邊這會兒已經圍了不少人,大家都是多日不見,好不容易有機會一起培訓,逮著機會就扎堆湊一塊兒。
“我說你們有完沒完?來兩天了,見面沒別的話,來來回回就這幾句,能不能說點兒新鮮的?”周偉忍不住開口,嘴裡的煙全噴他倆臉上。
段志清扇了扇臉前的空氣,“聽見沒有老梁,你的老連長快扛不住了,狐狸尾巴快露出來了,早就知道,他心裡肯定憋著氣呢。”
姚軍開始扯著嗓子吆喝,“開賭局了啊,聽著有份,壓老梁還是老周都說清楚了啊,免得打架。”
周偉嫌棄的看著姚軍說:“瞅你那出息,多大點兒事兒啊還開賭局,不說別的,我就先問問你們,誰手下帶出來過少校?”眼睛裡洋溢著得意,扭著脖子看了一圈,挺直腰板特別豪氣的說:“沒有吧?老子帶出來了。”
一群人“切”他,周偉晃著二郎腿,繼續驕傲的說:“你們誰帶出特種兵了?是你們空軍師?還是你們防化團?還是二炮?沒有吧,還是老子,哎,老子就是跟你們不一樣,老子不生氣,老子得意著呢。”
“老周,不要為難自己,笑不出來就別笑,跟哭似的。”
“我抽你!”周偉說著,一巴掌摑在段志清後腦勺上,看似力道很大,其實一點兒都不疼。
梁牧澤不再保持沉默,清咳了一聲對周偉說:“看來,這些人不看咱倆來場比試是不會罷休的。”
他這一句話說出來,圍成一圈兒的人們情緒瞬時高漲。姚軍又開始吆喝,開賭局,都利索點兒趕緊壓錢,過期不候。
今天下午是軍事訓練,就在離這裡最近的師部訓練場,他們這麼扇呼,無非是想給枯燥的訓練添點兒調料。
周圍挑眉,防備的看著梁牧澤說:“小子你想怎麼著?”
“連長,您覺得丟人嗎?”
“狗屁,從小不知道丟人是幹嘛的。”周偉說。
“是啊,我們連長都不覺得丟人,你們起什麼勁啊?”梁牧澤眯著眼睛,冷笑著說:“是不是你們覺得臉上掛不住,想讓我們連長給你們長長臉吶?”
梁牧澤從小京城長大,不愛說話,不代表不說話,他要是真說起來,能把人噎死。
“哎呦喂,你說我這直腦子,怎麼就沒想到,說吧,你們想讓我怎麼收拾這小子?”周偉說的正興奮的時候,忽然靈光一閃,“要不,你們幾個和他比試比試?”
段志清推脫,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