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眼,這才慢條斯理地道:“我記得上官相公的生日就在月底,你若是真的有把握,月底他生日地時候送上一把,然後怎麼樣,不用我教你了吧!”
屈突仲翔一向就是滿肚子心思,聽完這話登時眼睛大亮,興沖沖地就想走人,可還沒轉過身子就讓李賢叫住了。
“我問你
最近怎麼回事?我上次看他練武練得勤快,古怪得緊
一聽這話,屈突仲翔先是一愣,隨即發出了一陣無可抑制的暴笑。這下子,就連那邊地李敬業和程伯虎也被吸引了過來,而薛丁山雖然不是好奇寶寶,但同樣湊過來看熱鬧。而李賢一聽這笑聲,就知道其中必有絕妙緣故,他耐心也好,乾脆就坐在那裡等著屈突仲翔自揭謎底。
好容易笑夠了,屈突仲翔方才拍了拍腦門:“我正想說這事來著,若不是六郎你提醒我就得忘了。咳,小周這傢伙生得倜儻英俊,卻和我一樣愛錢勝過愛美人,那些煙花巷逛過不少,卻沒真正投過真心。誰知就是他這麼一個人,上次在天音閣聽曲子的時候戀上了一位嬌娘,想要求歡的時候人家卻說……”
他故意拖長了聲音,學著那女子地聲音道:“周公子,奴家知道你是好人。可奴家心裡早有別人了,便是坊間赫赫有名的李家六郎。”
話音剛落,李敬業和程伯虎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只有薛丁山莫名其妙得很,冷不丁問道:“除了望雲樓的哈蜜兒,六郎居然還有別的女人?”
“別胡說八道!”玩笑開到了自個身上,李賢頓時有些氣急敗壞,“這都是誰胡亂造謠!”那個女人也忒狡猾了,既然是給周曉發好人卡,沒事扯上他幹什麼!
李敬業一陣笑過後,這才對李賢擠了擠眼睛,旋即語重心長地道:“六郎,我原本還不想告訴你,既然今天仲翔都說了,我就實話說吧。平康坊隸屬教坊的諸妓也就算了,其他長安城的煙花女子當中,只要有點名氣的,大多一口咬定和你有一場溫柔邂逅。如今,外頭偽託是你做的詩不計其數,要說名氣,只怕長安少年郎中,沒一個及得上你!”
李賢雖說常在外頭廝混,但畢竟比不得李敬業等原本就住在宮中的人,再加上從來沒人會對他說這些,因此他自是一直都被矇在鼓裡。聽李敬業信誓旦旦地說起這些,他除了咬牙切齒便是無可奈何——他總不能對那些***女子說,不準借他的名頭炒作吧?
轟走了這四個看熱鬧的傢伙,他心情大壞,正想洗洗澡早點睡覺,阿籮卻忽然進來報說王福順到了。而這位天子跟前的第一紅人內侍進門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卷《春秋》還上——自第一次借了《論語》之後,李賢已經陸陸續續借給他好幾次書。
“殿下,陛下微服在武德門等您。”
一句話立刻把李賢激得跳了起來,這都什麼時辰了,他老爹微服在武德門,莫非是準備出宮?開什麼玩笑,要出宮不妨自個出去,捎帶上他這個兒子,到時候要是老媽興師問罪怎麼辦?
“殿下放心,太醫下午剛剛診斷過,皇后娘娘又有喜了,需要好生靜養。如今這時候,娘娘早就睡了,裡頭小人也命人安頓好了,所以陛下才會出來。”
對於武后的再次懷孕,李賢並沒有多大驚訝。事實上,驪山那趟溫泉浴,他幾乎是天天看見武后眼角含春,要是隻開花不結果那才奇怪呢。只不過,他這老媽一懷孕,老爹就趕緊往外溜,動作也未免太快了吧?不過也好,身懷六甲的武后,大約也沒興趣進一步追查那什麼飛賊的事情了。
他換了一身衣服,囑咐了阿蘿幾句,便匆匆跟著王福順來到了武德門。只見那邊赫然是一堆親衛模樣的人,其中一個身材略微消瘦的異常眼熟,不消說,那就是他的皇帝老爹了。
李賢上前正想行禮,忽然見李治衝著他搖了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