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個子,站在那裡硬是矮了一個頭。
同樣是素服,小丫頭穿著豔光四射撫媚橫生,而一身白袍地金明嘉卻予人一種極具力度的感覺。脂粉不施的臉上那雙漆黑地瞳仁彷彿望不見底,幾乎只是第一眼,他便直覺地感到她似乎會武,一時間微微徵了一徵。
“我的琵琶是和一位中原老師學的,如果知道會在如此場合獻醜,自當時時勤練了!”雙手從那內侍的托盤中拿過酒,金明嘉微微一笑,露出了編貝似地牙齒,忽然又眨了眨眼晴,“我知道殿下酒量大,就不學那位欽陵大人了,先乾為敬!”
李賢弄不清楚她那一閃即逝地調皮神情是什麼意思,只得乾笑一聲,喝了一杯,這才來到了屈突申若的面前。他和她們喝酒嬉鬧也不是一兩回了,但如今身處大殿,四周都有人看著,縱有千萬言也不好說出口,因此他只能一如既往地說些面話。
一場劍舞過後,大汗淋淳地四女也同樣下去換過一身衣裳,此時臉上仍然呈現出一種嬌豔的紅色。一一取過盤中美酒飲了之後,李焱娘殷秀寧和蘇毓分別佔據了三個角,屈突申若便低聲輕笑道:“上午的人情,我們剛剛可是都還給你了!”
面對旁邊那三雙意味深長地眼晴,李賢一時只覺得口乾舌燥,一飲而盡後慌忙落荒而逃。好容易應付了李治和武后的一番耳提面命,他這才得以回到自己的位子,心中自然是哀嘆連連應付這樣的宴會,簡直比他平常算計人還累!
“六郎,今天可是好豔福啊!”李敬業忽然湊上前來,滿臉的狡黔和促狹,“那位新羅公主看上去對你也有些意思,否則怎麼會主動上來奏琵琶?嘖嘖,要是我和伯虎有你的福分,那我就是死也無憾了!可惜,吐蕃那邊怎麼就沒有一個公主跟著來,否則你就可以坐擁右抱?”
李賢氣急敗壞地瞥了這傢伙一眼,忽然嘿嘿冷笑道:“人家吐蕃公主,我倒是可以向父皇母后奏一聲。不用再費心找什麼公主和親了,直接送你過去當駙馬怎麼樣?”
一句話說得李敬業訕訕而回,而旁邊的其他三人自然免不了一陣偷笑。薛丁山和屈突仲翔都是第一回坐在這麼*前的位置,剛剛眼見李賢大出風頭,不免有一種有與榮焉的感覺,屈突仲翔更是在心中盤算起了自己的買賣要是能借著李賢的東風做成那些武將的兵器買賣,他的私房大約能再翻上幾番。
一場盛宴以賓主盡歡的結果而告終,是夜,李賢自然是一宿好睡。然而,第二天他照例來到李宅演武場的時候,卻看到李敬業程伯虎薛丁山屈突仲翔袖手站在一邊,場中兩個人影正鬥得難解難分。
“這是……”
分辨清了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的兩個人是誰,李賢頓時膛目結舌,這不是李績和蘇定方麼?看這兩人你來我往的架勢,哪裡像是上了年紀的老將,分明比年輕人還猛!
百來個回合下來,場中的兩人終於各自退開,大汗淋淳的同時不免都有些氣喘吁吁,旁邊立刻有僕人飛奔送上手巾及飲水等物。
“己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未曾這樣酣暢淋滿了!”下場之後,李績長長感慨了一聲,“遙想當年親自上陣殺敵的時候,彷彿還是昨天,一眨眼居然就老了!”
“司空大人若是還說老,只怕我大唐便設有人敢說年輕了!”
蘇定方爽朗地笑了幾聲,這才看見李賢站在場邊,連忙上並招呼。而李績劇戰之後,雖說已經感到一陣疲憊,但眼見一群小輩人人眼晴放光面露敬佩,心裡也極其得意,遂指著蘇定方道:“難得今天老蘇上門,你們若是要請教的就抓緊機會。若是錯過了,老蘇一去涼州,你們就再也沒那個機會了!”
早就心癢難耐的程伯虎立刻拎著斧頭上去求教,而蘇定方略一付度便爽快地答應了,很快,一老一小就在場中拉開架勢打鬥了起來。李賢正專心致志地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