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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著手指頭開始歷數自己喝過地好酒,當聽說薛仁貴那天拿來招待的是高昌葡萄酒時,劉仁願驚詫之後竟是忍不住怪叫了一聲:“自從高昌滅國之後,這葡萄酒的製法固然是傳回了我大唐。但終究還是比當初高昌秘法釀製的要差一些!薛將軍那兩罈子酒大約是太宗皇帝當初御賜地,如今竟全都到了沛王殿下你肚子裡,真是福分不淺!”

老薛居然這麼大方!

一想到自己喝下去的不是酒,而幾乎是等重量的黃金,李賢也不禁嚇了一跳。但旋即笑吟吟地衝劉仁願眨了眨眼睛:“所以我說嘛,老劉你這酒只是不錯。你還偏不服氣!”

他一面說一面歪頭看著裴炎,直到把一個不芶言笑地木頭人看得臉色微變,他這才打趣道:“子隆兄。這驪山上的溫泉滋味怎麼樣?我昨兒個遇著了於大人,他上次在父皇面前那裡遇到過你一回,對你的才學可是讚不絕口,這‘有奇節’三個字評價,可是要羨慕死別人了。”

雖說于志寧因為早年立場問題早就無權失勢,但其學問人品在天下讀書人之中自然是赫赫有名。聞聽這三個字地讚語,就是裴炎也禁不住動容,正要謙遜的時候,他卻見李賢眼神有異,頓時硬生生地把到了嘴邊的話吞了下去。平生唯一一次率性而為,結果那個賭卻輸了,他再也不想重蹈覆轍了。

這裴炎還真是個悶葫蘆!對於裴炎的沉默,李賢自然很不滿意。以區區弘文館學生而得以伴駕驪山,年紀輕輕的裴炎這名士之稱已經是傳出去了——這年頭只要君王看重,什麼升遷拔擢的規矩都可以往後挪,他那位老爹從來就不是循死理的人,大約眼下就已經在考慮怎麼用人了。他既然先行一步贏了一個賭,不利用一下豈不可惜?

“老劉!”李賢毫無拘束地把面前一碗酒喝乾,便衝劉仁願笑道,“回了海東之後,告訴劉仁軌老劉頭,他那句‘天將富貴此翁耳’我聽說了

太公八十遇文王,他這年紀還小著呢!如今李義府已子估計也能安生了。你也是一樣,該幹什麼幹什麼,別沒事憂饞畏譏,大將就應該有大將的風度!父皇地心意不會輕易變,再說,我那太子五哥也不是擺設,他可是太子!”

這無疑是**裸的明示,別說劉仁願心情激盪,就是裴炎也深感震動。李義府雖去,朝中大臣卻無一人敢掉以輕心,畢竟,李義府之前也有過外貶,卻只在一年後就捲土重來,誰能擔保此次就能一勞永逸?可是,李賢偏偏就用自信滿滿的口氣擔保了。

劉仁願雖然謹慎,但畢竟是軍人,終究生性豪爽,聞言立刻捧起酒碗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末了重重點了點頭:“殿下放心,我一定轉告正則!嘿,有了殿下這句話,我自可放開手腳大幹一場,正則那裡也不必時時刻刻膽戰心驚了!”

而裴炎心中卻被那句太子五哥堵得滿滿當當,自從冊立了武后以來,留在皇宮的皇子就只剩下了三個,皆是武后所生。雖然聽說李弘李賢李顯兄弟友愛,太子李弘和沛王李賢更是儼然一體,但就他的觀感來看,李賢實在是過於聰明,難保不會有另外地想頭。前有玄武門,後有承乾李泰的奪嫡之爭,讓他異常擔心這皇室兄弟之前地親情。

想到這裡,他忽然雙捧起面前那碗酒,對著李賢高高舉到頭頂,然後二話不說地一飲而盡。許是一下子喝的太快,前襟竟是被酒液濡溼了一大塊,他卻不管不顧地用袖子隨意一擦,旋即笑了起來:“怪不得人說沛王最喜喝酒,著實痛快!”

裴炎難得如此灑脫,李賢看著自然高興,劉仁願更是親自起身進了屋子,不一會兒便又抱來了一甕酒——這卻不是那種小巧的酒甕,只看劉仁願吃力地模樣,還有那巨大的傢伙,李賢便露出了興高采烈的神情。他固然高興了,裴炎卻是大吃一驚,而張堅韋韜兄弟面面相覷了一會,心中同時下了決心。

這一次無論如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