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位葉先生嗎?」她把玩書頁中的繡花小箋。
「妳怎麼知道?」
「前陣子我們吃早飯時,你和我聊過埃」她抿唇一笑。「那位葉先生可不好相與呢!我幫你收拾一下行李,一會兒我也送你到機場去。」
江金虎沒意見。
其實,有個像梅玉心這樣懂事的大老婆,也挺不錯的呢!
簡易的行李收拾好,夫妻倆、小方與一位司機坐一輛車,其他兄弟們包幾輛車,一行人浩浩蕩蕩往松山機場而去。
車程中,梅玉心彷彿又回到一個月前的陌生疏遠,只是靜靜看著窗外,江金虎幾次試著逗她說話,都只得到幾個心不在焉的回應,和含混的微笑。
到最後,笑也沒了,偶爾回過頭來,用深思的眼神看他,看得連江金虎這樣的大男人都被看毛了。
「靠!妳要是那麼不爽老子回高雄,不會一起來?」
話一出口,他自己都嚇一跳。
開什麼玩笑,他又不是好日子過多了,平白沒事拖個老婆跟在身邊管頭管腳!
不過梅玉心也不太管人就是了,而且還會陪他聊天——雖然說他的生命裡能聊天閒談的物件著實不少,但那些人就是和她不一樣。他們不像她一樣,是真正聽得津津有味,而不是假裝感興趣,或只是迎合他而已。尤其她三不五時露出的崇拜眼神,真的很能滿足他的自尊心……
不行不行,想太多!他是一家之主,他要把梅玉心安置在臺北,她就得乖乖待在臺北!
「不用了,以後你要去的地方,不見得適合我跟。」她的笑容有些飄忽。
車子冷不防顛簸一下!
江金虎朝前座破口大罵,「阿陳,你車怎麼開的,連平平的路都會打顛?」
說時遲那時快,車子猛然靠路邊一停,駕駛座上的人開啟車門,飛快逃逸無蹤。
江金虎一怔,按下隔開前後座的防彈玻璃板。
「小方!小方!」坐在駕駛座旁的小方,竟然頭一歪軟倒了!
這小廝一天到晚出事,說來也真是倒楣。
江金虎警覺心大起,探了探小方的頸動脈,確定它跳得穩當,八成是一上車時就中了麻醉之類的暗算,給人弄昏過去。
下午五點多,夕陽將半邊天染成橙紅,車子停在荒僻的山路旁,其他兄弟全無蹤影。
「媽的!太託大了,被人調虎離山。」江金虎暗咒一聲,回頭盯住妻子。
方才一路上顧著說話,又仗恃著兄弟的車就在附近,竟然沒注意到他們已經和其他人走散了,一轉方向,往木柵山區而來。
「金虎,發生了什麼事?」梅玉心一隻軟荑緊緊抓住他的手臂。
到底是見慣大風大浪的男人,江金虎迅速寧定下來。
阿陳八成是被收買了。現在得先弄清楚是哪個人打算陰他。
倘若只有他一個人不打緊,砍砍殺殺的事也不是沒做過。但身旁拖了一個她——江金虎太清楚,妻子若落入對方手裡,可能遭遇何種下常
「妳緊跟著我!」
他下了車來,繞到妻子那一側將車門開啟。梅玉心才剛跨出車外,陡峭筆直的山路上下兩方,同時有幾部黑車包圍而來。
點子出現了!
下方的車先抵達,在他們三公尺遠停祝為首的黑頭賓士車門開啟來,葉天行步出車外,嘴角掛著一抹冷笑。
「哎唷,這不是金虎小老弟嗎?怎麼車子在半山腰拋錨了?要不要我載你們一程?」
葉天行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身形矮小瘦弱,牙齒因長期嚼檳榔而顯得紅爛,細小的眼睛瞄向他身後的女人,驚豔之色一閃而過,隨即是某種陰森的笑意。
江金虎不動聲色,將妻子拉到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