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的身後藏好。
「葉桑這樣多禮數?我只是回高雄一趟而已,不必勞駕你來替我送行。」
葉天行向手下使個眼色,前後左右的人霎時全圍攏了過來。
「江金虎,明人不說暗話,今天不是我不講道義,先悖離約定的人是你!」葉天行皮笑肉不笑地扯一下嘴角。
「姓葉的,要合作將來不是沒機會,一個談不攏你就急著殺雞取卵,名聲傳出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葉天行冷笑一聲。「那還得你有命傳出去才行!你不跟我聯手對付姓鐘的,我只好跟姓鐘的聯手對付你了。」
所以葉天行和鍾老大掛上勾了?
這可奇哉怪哉,他和葉桑私下的協議,鍾老大當然不可能知道,現在這兩個人會扯上關係,必然是中間有人替他們穿針引線……不知這傢伙是誰?
八成就是阿陳那兔崽子。嘿!
江金虎狂氣一發,張揚的黑眸更顯出睥睨。
「連姓鐘的我都沒看在眼裡,你算什麼貨色?我說葉天行,你還是趕快退出江湖,回老家去賣鹹酥雞吧!老子要是心情好,還可以叫兄弟免你這攤的保護費!」
「媽的,給他點教訓,大家上!」葉天行氣歪了嘴,揚手大喝。
「啊!」梅玉心被推回車子內,車門轟然甩上。
「鎖好!」他低吼一聲。
乒乒乓乓的肉搏悶聲隨即響起。
圍過來的黑衣小弟起碼有一打,人人手上不是握球棒,就是握粗水管。
梅玉心終於真正見識到丈夫的勇悍。
他一開始手無寸鐵,幾個回合之後,手上便突然多了一根水管,再過幾回合,水管變成木棒,再過幾個回合,木棒變成鋁棒。可惜有槍的人都守在葉天行身邊,否則搶到了槍,他們要逃就容易多了。
他的身上捱了好幾下,額角同時滲著汗水與血水,但他雙眼明亮,神采飛揚,倒像是小男生在玩心愛的遊戲一般。
接著她開始感覺到局勢在轉變。
一開始葉天行的人馬仗著勢眾,攻擊此起彼落、一個被踢倒了另一個繼續跟上。而江金虎無論身上捱了幾下,從頭到尾不吭一聲,越戰越勇!敵人踢中他一腳,他必還其兩腳;敵人打中他一棒,他回手將人撂倒。
漸漸地,情況顛倒,他的氣勢越打越雄壯,一干小弟受他所逼,眼中竟然開始出現怯場的神色。
這個人是永遠打不死的嗎?
他身上起碼捱了十幾棍,有幾下甚至伴隨著擊到骨頭的悶響。換成平常人早就倒了!
他為什麼還站著?
他為什麼不怕痛?
他還能撐多久?
他是不是,會一直站下去?
畏怯的打手們,手上的攻勢漸漸緩慢下來。於是,他的反擊,便越發凌厲!
「抓那個女的!」不知是誰突然發了一聲喊。
江金虎眼神一凜,被逼到車子另一側的人,猛地拉開車門。
「幹!不是叫妳鎖好!」他不暇細想,攻過來拉開車門,將她拖出來。
「我……我嚇得忘了。」梅玉心淚花亂轉。
一發現這女人就是他的弱點,打手們頓時精神一振。
再這樣打下去可沒完沒了!江金虎覷了個空,一腳踢開搶過來的兩個小弟。
「跟我來!」
他揪著梅玉心的手腕,竄入山路旁的密林。
「金虎……」她驚呼一聲。
路旁立刻就是一個陡峭的斜坡,他們兩人幾乎是用跌的一路滑下去。
「等一下,小方還在車上……」她邊閃避迎面而來的樹幹邊喘。
「小方能照顧自己!」姓葉的沒事抓個小弟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