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之前跟楊維道個別,而且他還記得還欠楊維一頓飯。
聽到方洛要轉學,楊維舉著筷子愣在空中,半晌沒有反應。
“什麼時候的事情?。
“不久前
楊維自顧喝了一小口二鍋頭,砸吧著嘴,一會兒才說:“好不容易找到個能說話的人,沒想到卻要走。
方洛聞言無言以對。
作為市長公子,楊維自然跟別人不同,雖然他本身沒有太多意識到這一點,卻不代表別人不明白到這一點,因此上了初中後,以前的朋友對家世這玩意有了更深的認知後,對他也愈加恭維和討好起來,反而缺少了以前的親密無間,在楊維面前,只有方洛能做到毫無顧忌敞開心扉地海闊天空扯淡,因此楊維格外珍惜這一點,雖然大多時候他都沒有表現出來。
話說回來,友情這東西不是說出來,是混出來的,不是嗎?
金都大酒店的消費不低,但隨著有間客棧的日漸紅火,方洛的腰包也漸漸鼓起來,雖然方洛從來沒有跟方明說過缺錢,不過方明清楚,自己這個弟弟本事大得很,但是本事再大也需要金錢的推波助瀾,因此每個月他都給方洛的銀行卡上匯上一筆不小的數額款。
飯後,楊維搶著結賬,方洛哪裡同意,眼疾手快遞給前臺服務員一張農行卡,酒店配備了叨機,因此效率很快。
走出金都大酒店,楊維和方洛勾肩搭背的在街上瞎逛,兩人都有些喝高了,每人將近半斤多歷度的二鍋頭下肚,走路飄乎乎的。
不知道怎麼走到廣場上,燈火輝煌的背景下,有人在空地上玩滑板,北風在夜裡呼呼地吹著,楊維坐在長石綺上,醉醺醺地說:“方洛,要不要咱們把傅秋白和田野教一頓,也算是為你在二中的日子劃上圓滿的符號?”
方洛雖然有點醉,但是大腦還能保持正常地執行,還沒糊塗。聽楊維的話,有些嚇了一跳,笑著說:,“怎麼聽著我跟他們有苦大深仇似的。”
“沒有嗎?”
“沒有,只能說他們行為處事有些偏頗而已,或者說他們的準則和我們不同,如果因為這一點就跟他們過不去,那不顯得咱太小家子氣了嘛。”
“再說了,誰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說難聽點,誰又不曾幼稚過?每個人看待事情都要經歷許多不成熟的過程,年紀是制約這一點的主要因素,不同的年齡段都會有不同年齡段的處事方法和世界觀,不必去深究這一點,時間是一把無情的刻刀,終究會讓許多人在多年以後對當初幼稚的想法而喘噓,感慨小甚至羞愧,這就足夠了。”
站在重生的角度來對楊維講述這一番酒後看似深奧卻很簡單的道理,方洛也不知道他聽得懂沒有。轉過頭,卻發現這小子已經睡過去了。
送楊維到市委大院,第二天醒來,方洛卻忘記自己是怎麼回家的,頭有些疼,一大早,石秀就為方洛準備好了東西,吃過早餐,他登上了前往邑城的班車。
從地理位置上講,笆城在西鄰的下方。距離雖不遠,但是下車的時候,方洛卻明顯感覺得到邑城的氣溫要比西鄰高得多,風也不大而且陽光明媚。
不同於之前幾次邑城行,也行是放假的緣故,整個城市顯得比往常要熱再上幾分,生氣蓬勃,大街小巷都是人群攢動。
石林沒有空,前來接人的是李玉琳,這幾天她正好有空,帶著方洛好好地遊了一遍邑城,例如青秀山公園、揚美古鎮、花花大世界等等景點,當然,七中也是一個。必須的“景點”說白了,這幾天的行程主要是李玉琳讓方洛提前適應邑城,以便過年後轉學七中能迅速適應這裡的生活,殊不知,方洛四年的大學時光都在這座城市度過,一些地方閉上眼睛都能知道怎麼走。石之水膝下無孫,幾天時間,一家人對方洛特別好,讓方洛覺得彷彿侵在蜜罐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