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俊顏,驀地壓下看她,不等她回過神來,落在她纖細腰際的雙手,陡然用了幾分力道,緊緊按住。
彼此身子契合那一瞬間,他見到那一雙迷離的美眸,其中的光華,陡然清晰許多。
他滿意了,用這種方式給她醒醒酒,看她如何自欺欺人。
她的雙手想要抓住他,卻被他一手扼住,稍加用力,白玉般的雙臂,猛地架過她的頭頂,他半點不憐香惜玉,彷彿這等撩人姿態,才足以吸引他,才足以令他饜足歡愉。
他的胸膛,毫不留情地壓下,男子的堅實熾熱胸膛,與女子的柔軟豐盈胸口,以曖昧至極的力道積壓緊貼,更像是香豔畫面。
她還有些許意識,卻又無可奈何,只能轉過頭去,偏偏他在此刻封住她的唇,讓她只能看著他,貼著他,在他熾烈呼吸中面對分享此刻的過分親暱。
他一定是在懲罰她。
秦昊堯體內的火焰,頃刻間湧入她的身體,就快要熄滅她最後一丁點的冷靜自制。
她越來越覺得疲憊,彷彿身處迷霧雲端,不斷起起伏伏,竟也不知何時開始,時光越來越漫長——
撐在他臉旁的男人手臂,蜜色肌膚之下的青筋暴起,他積蓄的力道,讓她險些消受不起,也不知何處生起的最後力氣,她驀地側過臉去,粉唇輕啟,貝齒深深噬咬他的手腕,哪知男人不但沒有被疼痛擊退,反而一陣低沉笑聲,帶著十足鄙夷輕視,巨響般迴響在她耳畔:“你這是咬,還是啃呢——”
她卻已經耗盡了所有氣力,只能任人擺佈,只等那細細密密的莫名感覺,彷彿將她託舉到雲端之內,下一瞬,又跌入人間……。
像是苦等整個夜晚。
睜開眸子的時候,眼前已經有淺淺淡淡的光輝,應該已經是清晨,穆槿寧宛若做了一場噩夢,垂眸一看,身上香汗淋漓,酒醉帶來的頭痛,還有些許殘留,彷彿那場噩夢,才剛剛結束。
她以為她足夠了解他了,但此刻看來,他對她而言,依舊是一個謎。
他根本可以輕而易舉就得到她的身子。
為何要處心積慮,花費這麼多心思?
他更像是要從她身上,找尋什麼。
昨夜的秦昊堯,絲毫看不出陰鶩狠毒,可正因為如此,如今回想,她才更生出了戒備之心。
若是一頭野獸溫和可親,那才是最可怕的事。
正因為她至今看不透,他到底想要得到什麼。她犯渾沉醉,宛若行屍走肉,難道這樣的醉態,更能取悅他,更能讓他得到歡愉暢快?
她不懂,他今夜用意為何。
與他面對的每一夜,哪怕是第一回被他佔有,也不曾如此刻此瞬這麼驚慌不安。
不安,源於她無法控制,亦無法剋制。
她正想起身,驀地一隻堅實臂膀,從絲被之下探上來,準確梗在她的胸前,她如臨大敵,不敢輕易有一分動作。
“既然醒了,何必裝睡?”
男人低沉啞然的嗓音之內,帶幾分嘲笑,幾分不滿,秦昊堯自然已經察覺她身子突然的僵硬,將她扳過身子,摟在胸前。
她自然無所適從。
他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更已經獨處過幾夜,但多半清晨他已經去早朝,她起身的時候,不必尷尬面對,倒也省了一番功夫。
她斂眉垂眸,不想堂皇看他,但這不看更是尷尬,視線落在他的胸膛,因為他摟抱的緊窒,彼此毫無遮掩,她更看得清,男女之間差別。他蜜色胸膛,她白皙豐盈,刺眼的突兀,勾勒出歡愛的強烈衝擊——
她如今已經清醒,見狀,更是不難就回憶起昨夜的點點滴滴,旖旎春光!
面色一白,她攸的看清楚他右臂上的牙印,彷彿耳畔又響起他不屑調笑,看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