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從,老夫人還生過氣。後來是鄭太姨娘站出來,幫許媽媽頂了這差事。”
丫頭似乎明白了啞婆子的意思,眨著眼問蘇可,“會不會就是鄭太姨娘?”
是啊,為什麼忘了鄭太姨娘呢?
比起旁人送進府來的高太姨娘,鄭太姨娘卻是一直在老夫人身邊。生了三爺,三太太的孃家也還算給力。如今三爺有差事有官職,這麼多年三太太掌管府中中饋,這一房的心一直不小,和許媽媽攪在一起……
蘇可的手指緊緊攥著衣角,想起鄭太姨娘平日裡的謙恭和做低伏小,忽然一陣心寒。
既然是想離開,那不如就讓她離開。可府裡的東西和錢,她休想帶走一分。
“事情不好妄斷,但有了方向,我會盡力去查的。”蘇可臉上現出幾分英氣,“倘若真是鄭太姨娘,我斷不能讓她們拿著侯爺的把柄作威作福。”
丫頭聞言,嘖了一聲,“你都‘死’了,怎麼,還要活過來不成?”
“死人有死人的好處,只是——”蘇可挑眼看著屋裡的房梁,“總不好讓他一直掛念。外面的事是攔不住了,但至少讓他少幾分擔憂。再說,我一個人也確實能力有限。”
蘇可視線放平,眯著眼看著屋裡三人,“想個法子,我得去見見五爺才行。”
☆、79。079 只為見你一面
其實蘇可費勁進府來,一是來見田太姨娘,二就是來見邵令航。
那日從杜府離開,若不是有杜三爺從中周旋,那些敬王派來守在門口盯梢的人根本甩不掉。敬王有心要控制邵令航,她的死絕對好過她的生還,所以一定會防備邵令航知道她的訊息。但她已經跑了,訊息就有漏出去的可能,敬王應該也會有別的動作。她必須在這之前見一見邵令航,知道他的想法。
所謂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敬王會盯著邵令航的一舉一動,但侯府內部,他還沒有時間將手伸得那麼長。她犯險進府來,不管敬王有沒有料到,卻絕對是見邵令航最好的地方。
只是眼下的難題是,要如何見到邵令航呢?
白天府內人多眼雜,晚上倒是人少,但是戌初落鑰,各處門房都有人值夜。從小院到前院,平日裡行走起來也要一刻鐘多的工夫,想在這時間內避開眾人和門房,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與其她去找他,不如他來找她。
“上次四房的楊姨娘生產,田太姨娘跑出去了。是誰去老夫人那裡找許媽媽的?”蘇可問丫頭,“是你嗎?”
丫頭點頭,“是我。以前姨娘跑出去,我們都不會去回稟,沒的挨許媽媽的訓。只是那天姨娘實在跑得沒了影,我們也知道很可能在四房那邊,但姨娘在府裡一直過得隱秘,我們也不敢貿然去找。這才去找的許媽媽。”
“既然你能在府裡行走,那便省事多了。”蘇可有了些主意,“只要田太姨娘再出個事,你往老夫人那邊去一趟,倘若能見到侯爺,或是侯爺身邊的月嬋或者孫媽媽,只要帶個信兒塞個條兒就行了。依侯爺的性子,不管你們所說是真是假,只要有個影兒,侯爺都會來的。”
丫頭沒蘇可想得這麼樂觀,皺著眉頭道:“我過去不難,但是你說再出個事兒,什麼事兒?”
蘇可的意思,田太姨娘橫豎腦筋不太清楚了,只要大門一敞讓她再跑出去一回不就成了。
丫頭似乎看出蘇可的意思,搖頭道:“她清楚的時候就很清楚,雖然年月記不清,但總還記得不要給五爺惹事,不能讓老侯爺為難,所以這小院輕易不肯踏出去。若是糊塗起來,大多時候也是關起門來自己哭鬧,這一年多統共就出去四回,三回因著你,一回因著四房生孩子。”
積舊庫房一回,挖梅子酒一回,那另一回……
燈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