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我有個案子,這位剛好是相關人,您能把情況跟我說說嗎?也許我們案子是相通的。”森一向現場正在工作的同事遞上工作證。
對方只瞟了一眼,摘下手套說:“人剛死不久,自己把自己勒死了。上完課的老師從門玻璃看見她吊在裡面,報的警。”
“報警的老師,是姓金嗎?”森一聯想到了那個人。
“不姓金,忘了姓什麼了,反正不姓金。”
“已經確認是自殺嗎?”
“對啊,這種現場太簡單了,沒有其他人幫她吊到繩套上的痕跡,死者在那個辦公椅上站立過,上面都是她挪來挪去的腳印。很明顯就是自己把自己弄死的。”
“有沒有同事說她有可能因為什麼想不開嗎?”
“問了,都說想不通,根本想不到她是會自殺的那種人。”
“啊,謝謝。”
森一盯著秀玲姐吊在半空的屍體,陷入思索。穿著用心,專門跑到辦公室,喜歡泡茶室,熱愛生活的收納專家,這些要素,怎麼樣都和自殺聯絡不起來。
以自我為中心的竇秀玲女士,前天還容光煥發地和森一滔滔不絕,今日就自絕性命在森一面前。
她不是深思熟慮自殺的,這是突然受到難以承受的刺激,導致的激情行為。那根繩套,和教具櫃裡那捲捆綁繩一模一樣,像是臨時扯來用的。
茶室老闆說她今天不同於往日,只坐了一會兒便走了,而這“恰巧”發生在,茶室老闆告訴她我專門打聽過她之後。
森一轉過身,背對秀玲姐,長嘆了一口氣。
“喂,莊姐,幫我申請個簡易搜查令,我要搜查竇秀玲的住處,我好像知道答案了。”森一撥通電話時,並沒有即將破案的興奮感,可能是因為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兇手,竟然畏罪自殺了。
竇秀玲的住處非常有煙火氣,家裡擺得很滿,但行李物品卻收拾得井井有條,窗明几淨,衣物分門別類安置得十分妥當。冰箱裡一條鮮魚、洗菜筐旁一把嫩豆苗,都表明主人今天是打算回來做飯吃的。森一嘗試尋找房屋主人與殺害方姨之間的連線證據。
幸好除了廚房外,秀玲姐的房子只有一室一廳。森一抓緊搜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