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喏,就急急轉身去吩咐了。
石頭制的烤爐子由幾個婆子抬著去了前院校場邊上的一個榕樹下頭,三四個丫頭拎著食盒和餐具跟在後頭。
小廚房幾個熱灶的婆子也來了,現片了新鮮的鹿肉過了水,拿紅蘿蔔洋蔥茱萸粉炒了一碟,薄薄的肉片經油就捲了起來,炒得鮮辣可口,有一個婆子生了火架了個鍋子,煮起了鹿血湯。
那邊武商熟練的把鹿腿肉都片了出來,在烤爐子上刷了牛油,一片片肉就茲拉茲拉地響了起來,再隨意灑些五香粉和鹽巴,香氣撲鼻!
趙元和原珏小手捧著陶碟,就跟在武商屁股後頭,眼巴巴地望著烤爐子,鹿肉一熟就你爭我奪地搶起來。臻鋮卻對怎麼烤比較感興趣,墊著叫顫巍巍地夾了一片肉要放到烤爐上,險些叫那油星子蹦了臉,叫武商拎到一旁去了。
他們在校場邊上吃的熱火朝天,丫頭們又帶了些炒鹿肉和鹿血湯往後院去了。特別是鹿血湯,除了送去木樨園和棠梨院的,武商一氣喝了幾大碗,滿臉通紅,趙小元三個小盆友每人卻只被允許喝一小碗,十分不滿。
第26章 玫瑰松子糕
正式秋狩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在這半個月裡,倒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趙元正式從後院搬去了前院。他的新院子就在葛草院旁,隔著一道院牆,由原先幾個賞景的小院擴建而成,比起樸拙園還要多出一處假山山景。
呂慧算了個吉日,一府的下人都在為這件事忙碌,樸拙園裡大到各式傢俱擺件小到衣服箱籠用過的茶具都要搬去新院子。趙諶本吩咐著要重新大傢俱,但趙元卻覺得太過浪費,再者說,傢俱還是用習慣的比較好,他自個兒的院子自個兒做主,趙諶也就沒堅持了。
其實像趙元這樣不過剛進學的年紀,一般都還在內宅,生活在父母身邊,但一來他和範氏感情尋常,二來他還沒完全融入這個時代,沒覺得從一個院子搬去另一個院子有什麼不同,總歸都在自己家裡。最重要的是,他晚上還是和自己爹一塊兒睡,根本沒啥區別。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所謂自己的院子,無非就是偶爾擺脫老爹“獨立思考”的地方罷了。
“你的新院子還未掛門匾,”趙諶帶著趙元在新地方逛了一圈,問他,“是要重新起個名字,還是用原先的?”
趙元想了想,道:“不然叫‘桂苑’?我看角落那裡種了好些桂樹哩。”
趙諶斟酌片刻,桂苑,倒是和他的木樨園殊途同歸了,就點頭同意,吩咐工匠去把門匾雕出來。
打掃除塵又是兩天,立秋想要盡善盡美,那兩天便連木樨園都顧不上,拽著其他三個立,帶著一群小丫頭佈置房間和院子,芳綾幾個跟在她後頭聽了一腦門的囑咐一堆的忌諱。
趙元既挪出來,原珏和臻鋮也就跟著到新院子,如今他們也在中軍府待了段時日,自在得多,這會兒得了機會便自己要求著佈置了房間,幾個男孩興致勃勃,完全把桂苑當成了小夥伴的秘密基地。
搬出內院,對趙元來說十分突然,但聯絡到最近某爹不讓他去棠梨院請安,就不由想得多些。他想著先前重陽節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不許他去見範氏呢?這半多月,他竟然連棠梨院裡的婢女丫頭都沒見到過。
他晚上追問某爹,趙諶也只是簡單直接地告訴他不許問不許打聽。於是,他就知道了,這其中的緣由定然和自己有關係。
這天晚上趙諶留在了城外大營,趙元在木樨園吃完了飯,就帶著芳綾回去桂苑,原珏和臻鋮還提議晚上一塊兒在院子裡偷喝酒呢。主僕二人正走到遊廊上,突然一道人影竄了過來,橫在了二人面前,竟然直挺挺跪了下去。
芳綾嚇得尖叫,手裡的提燈也掉到了地上,她也顧不上,忙護著趙諶往後退幾步,厲聲道:“你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