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派用場。”
“你是……”
假安氏從懷中掏出一片以數層紅綢縫合,兩寸寬四寸長,兩面各繡了一雙五彩鴛鴦的軟牌,放在妝合的燭臺旁,映著燭光,發出刺目的血紅光彩。那雙五彩鴛鴦,更是五彩繽紛,鮮明浮現在血紅的光芒裡。
“血鴛鴦令……”他毛骨悚然的驚呼。
他表面上脫離江湖五年,其實並未與江湖斷絕往來,地棍頭頭雖說是地方上的混字號小人物,但必須與江湖人打交道,所以訊息仍然靈通。
血鴛鴦令出現江湖已有二十年之久,那時他還沒有脫離江湖。
江湖道上,有許多稀奇古怪的神秘組織。血鴛鴦令,是某一群可怕的黑道男女的信記標誌,專向一些保鏢護院巨室大戶勒索,甚至屠門洗劫。對那些膽敢追查的高手名宿奇*。*書^網,進行慘烈的無情報復,血鴛鴦令出現處,鬼哭神號。
過去,曾經有一批白道高手武林耆宿,聯手在天下各地進行搜尋追查,不但一無所獲,而且參加的人先後遭了橫禍飛災,有不少人不明不白地失蹤或死亡。
公憤變成了恐懼,恐懼會讓最勇敢的人逐漸變成懦夫。這幾年來,敢於追查血鴛鴦令底細的人,好象沒有幾個了,用談虎色變四個字來形容江湖人的心態,可說是最確切不過了。
江湖朋友不敢追查,甚至不敢提及,但官府卻不能不追究,因為過去漫長的歲月裡,百十件血案皆與巨室大戶有關,壓力來自這些高階層人士,巨室大戶仍是主宰天下政令的權力中心。
各地的權貴們,也不惜巨資聘請高手追查,法網步步收緊,但成效不彰,迄今仍未揭開血鴛鴦令的底細。
他的運氣真好,有幸見到血鴛鴦今,看到了懷有血鴛鴦令的入,這人甚至冒充他的床頭人。
“現在,你知道你目前的處境了吧?”女人收了血鴛鴦令,美麗的面龐仍然綻放著可愛的笑容。
“想不到我鎮八方窮途末路之後,居然幸運地獲得血鴛鴦令的光顧,委實深感榮軋”他苦關:“鎮八方寶刀已老,你們對我這條命不會有興趣,該怎辦,姑娘請開門見山說好了。”
“我們要在貴地建秘密根基。”女人向他走近,吐氣如絲,語聲細膩:“對貴地的情勢,我們早已經過多時的觀察和調查。對地方的人士,同樣下過研究的工夫。要站得住腳,必須獲得當地人士的合作,上起具有實力的權貴,下至能發生作用的下九流腳色,皆必須安排一些人暗中控制他們。在下九流人士中,你是最佳的控制人物。”
“由我出面招引他們……”
“不是由你出面招引他們,而是由你直接有效地控制他們,決不讓他們知道你是我們的人,你只從我這裡接受辦事的指示,分派他們去忠實地執行。從現在起,把血鴛鴦個忘掉,好嗎?”
“如果我……”
“找明白你的意思。”女人打斷他的話:“只要找到好的繡工,誰都可以繡一面血鴛鴦令來招搖撞騙。”
“這……”
“問題是,弄不好會送命的,風聲一傳出去,必須能自保才能冒充,對不對?”
“那……你是……”
“現在我是你的同居人安氏安窈娘。”
“你把窈娘怎樣了?”他長嘆一聲:“她是個好女人,不要為難她。”
“你對他倒是夠情義的。”女人嬌媚地靠入他懷中,一雙粉臂蛇一樣纏住了他的脖子,幽幽陣陣的火熱胴體幾乎掛在他身上了:“今後,你對我也有份情義嗎?”
“哦!好人,我……我會的……”他含糊地說,緊擁住這令他血脈賁張的火熱、豐盈、年輕的可愛胴體,氣息急促地象打了十趟拳,忘了人間何世。
這天,李蛟經過城橋,在橋中段劈面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