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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準備,幾乎同時躍出。旅客第二次縱落。黑袍騎士巳如影附形跟到,右手的馬鞭一抖,拍一聲擊中旅客的左肩腫骨,左手已接住了擲來的包裹。

旅客衝倒在地,身形翻轉時,暗藏在衣底的匕首已經拔出。

可是,雙方的修為相差太遠了,噗一聲響,手肘被踢中,匕首脫手飛出兩丈外。同時,左肩也被另一名騎士踢了一腳,幾乎增斷了肋骨。

“哎……”旅客尖叫,全身一軟,脅下的一腳相當可怕,被踢得連滾三匝,方被第三名騎士接住了。

騎士對捆人的技術極為熟練,腰間本來就帶了一卷繩索,片刻間,勒脖通手背捆完成,乾淨俐落,行家技術無懈可擊,被捆的人上半身完全不能動彈,但下身卻不受影響。走動毫無困難。

但旅客難以舉步,肋痛難當站不直腰,發出痛苦的呻吟,任由騎士挾著走。

五騎士剛舉步想回到官道,卻突然發現路上多了一匹坐騎,鞍上有一位黑衣騎上,星光下,在五六丈此很難看得真切。

“你們在攔路打劫嗎?”馬背上的騎士突然問,聲調平和,但語氣卻帶有火藥味。

“胡說八道!”黑袍騎士一面走一面不悅地說:“休管閒事,快滾!”

“哈哈!在下騎在馬背上,如何滾?”黑衣騎上的笑聲怪怪地充滿嘲弄味:“天下事天下人管,在下看到你們五個人,群毆擒捉一位小後生;在我看來。不算是閒事,而是最嚴重最不可原諒的事,一定是劫路的土匪強盜,在下管定了。”

除了那位押解旅客的騎士外,四騎上已到了黑衣騎上的坐騎旁。

黑衣騎士說完,泰然自若扳鞍下馬,順手拔出袋內的一根尺八熟銅短手杖,很像一根戒尺,銅的顏色金中略帶暗紅,似乎平時經常把玩,反映著星光,金光閃閃。

這玩意兒用來打學生的手心。真嫌重了些,挨一下手掌,不腫起老高才是怪事。

“你這時想滾,已經來不及了。”黑袍騎士兇狠的聲調充滿威脅。

“為何?”黑衣騎士反問。

“因為你看到了不該看的事。”

.“是嗎?哦!你們所幹的事,見不得人嗎?”

“放你的狗屁!這是咱們的家務事?”

“家務事?在下不信一面之詞,必須由那位小兄弟兩面的話對證才算數。”

“救命啊……”旅客抓住了機會尖叫,但叫喊聲倏止,被挾持的騎上握住了嘴。

“在下不要你信。”黑袍騎上的馬鞭作勢抽擊。”

“你的意思是……”

“在下要你的命。”

“真的?”

“不錯。閣下貴姓大名?管閒事不會不敢亮名號吧?”

“在下有姓名,但沒有號。喂!百家姓上第一姓是什麼?”

“趙。”

“對,趙!你的記性不錯嘛!我姓趙,在家是老大,所以按排行為名,名就是大,趙大。現在,你們已經知道了吧?我教學生一直用最笨的方法死記,接二連三的問,他們就不會念過即忘。喂!你們呢?姓什麼叫什麼?我趙大的記姓很好的,入目入耳不忘,你們說一次就夠了。”

趙大穿了青袍,黑夜中看來是黑色的,手中輕舞著戒尺,不住拍打著掌心,真像一個鄉塾社學的夫子。所說的話尖酸刻薄,嘲弄挖苦兼而有之。

四騎士肺都要氣炸了,尤其是黑袍騎士,氣得幾乎要跳起來,發出一聲怒吼,一馬鞭抽出,鞭動身進,破風的歷嘯入耳驚心。

趙大不閃不避,左手一抄,閃電似的抓住了抽來的馬鞭,快得令人無法看清,似乎馬鞭早就被他抓在手上的。

“不知自愛。”趙大說,右手的戒尺噗一聲響,敲中對方的右肩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