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心跳的話,她一定會捏起拳頭在他厚實的肩膀上輕輕地敲兩記,然後他多半會緊緊地攥住自己的胳膊,把自己拉到他懷裡,她能覺察到他的心跳就和自己的心跳一樣快……等她畢業了,她就會和他一塊兒走進婚禮的殿堂,還會去那些婚紗影樓裡照許多張漂亮的照片,她要用這些照片來把新房好好地佈置一番;不管他以後還踢球不踢球,她都會好好地照顧他,給他做好吃的好喝的,陪著他聊天說話……她甚至還設想過,要是有一天天有不測風雲,她的東子哥在球場上落下什麼殘疾,她不但不會嫌棄他,還會待他更好,她要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她才是最愛他的人……
她都為自己這番想象哭了一鼻子,大滴大滴的淚水把枕頭鋪蓋粘溼了好大一片。
可是,他似乎對自己的這份感情毫無覺察,半月一次的電話裡從來沒有吐露過哪怕是半句有這方面意思的話。
哎,他怎麼就這麼愚蠢啊?她學校裡的那些男同學,再苯的也比他會猜女孩子的心事!就便是女孩子沒有這方面的意思,他們也會變著方地來找事呀!就沒見過他這樣粗心的人!
每每想到這裡,她那兩道彎彎的細眉就會緊緊地鎖在一起。哎,她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呀……她也不知道誰才是為倆人解開這個結的人……
是的,她可以把這事告訴母親,她一定會為她出面的,要是媽媽去說這事的話,她的東子哥絕對不可能拒絕,哪怕媽媽讓他倆明天就去辦手續結婚,他也不會說出一個“不”字。可她不願意這樣。她還想知道他的心,他的心裡到底裝沒裝著自己,要是他對自己沒那份感情的話——她絕對不奢望他愛自己就象自己愛他一樣深,只要他心裡有自己行了,她已經滿足了——要是他沒這份感情的話,那他不是太虧了?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生活在一起,有時候會比坐牢還遭罪……
讓邵文佳去幫自己點醒他?這個主意才浮現在她腦海裡,就立刻被她否決了。邵文佳自己就對歐陽東有那麼種意思,雖然她還沒最後拿定主意,雖然她還經常和一個衣著談吐都很有幾分瀟灑的年青男人有聯絡,可秦昭知道,這件事絕對不能找邵文佳幫忙。
那又找誰哩?還有個粟琴。去年年底回到省城的粟琴現在是一家日本品牌服裝公司的省城代理,雖然生意上的應酬事情不少,可她偶爾也會和秦昭聯絡,兩人一塊吃頓路邊小吃,一塊轉轉街。說話直率的粟琴既不掩飾自己對歐陽東的好感,也從來不掩飾她不想嫁給歐陽東的想法,甚至還有意無意地在秦昭面前說了歐陽東不少的醜事——這裡面有一部分是真實的,一部分是道聽途說,還有一部分嘛,純粹是粟琴的猜測。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粟琴還為她介紹了劉嵐,那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個女記者。劉嵐很漂亮,真的很漂亮,也很有風度,說話有條有理,待人接物也很大方得體,唯一不好的事情是——她還配不上東子哥!
什麼?你把她誇了那麼多,最後的結論居然是劉嵐配不上歐陽東?!
幸好我們沒有貿然置疑秦昭的這個結論,不然我們一定會讓她的答案給氣死。
不配就是不配!為什麼不配?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腦海裡東一棒槌西一鼓地胡思亂想,秦昭走出了水上公園,走過了那道連線公園和聚美花園小區的拱橋,一直走到聚美花園城七棟1703號門前。
這是她東子哥的家。這是她東子哥臨去重慶時千叮嚀萬囑咐要她幫著照看好的地方。這裡有他看過的書,睡過的床,蓋過的鋪蓋和枕過的枕頭……
最近一段時期,每當她心情煩躁精神恍惚的時候,她總喜歡在這裡呆上一個下午或者一個晚上,有時就在這裡過一夜。她就坐在他房間那個舒適的椅子裡,什麼都不做,傻呆呆地發好長時間的臆怔,或者躺在他睡過的床上,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