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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她早就習慣了。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地喝掉一大半,又再把杯子盛滿,端到朋友面前,把著杯子讓她喝下去。

那斜倚在沙發裡的女人卻忽然來了精神,猛地拽住邵文佳的衣袖,大聲嚎著叫著:“你說,這是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對他那麼好,他居然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做錯什麼了嗎?佳佳,我做錯什麼了嗎?!我做錯什麼了!”說著就號啕大哭。

歐陽東翻著眼白把邵文佳和她朋友狠狠盯了好幾眼,唆著嘴唇沒吭聲。

邵文佳能看出房東的不滿。可任憑她怎麼好生勸慰哄逗,醉酒的朋友就是咿咿呀呀地哭鬧個不停,還鼻涕一把淚一把地數落著那男人的不是。她只能傻站在朋友身邊,一面把一張張紙巾塞在朋友手裡,一面向歐陽東歉意地微笑。

歐陽東在肚子裡咒罵了好幾聲。這客廳是沒法呆下去了,他開始尋思著是不是把錄象機抱回臥室裡。就在他準備站起來把這想法付諸行動時,那女人卻忽然推開邵文佳,跌跌撞撞地搶到歐陽東面前,指著歐陽東的鼻子大聲道:“你說,你們男人還有一個好東西嗎?”

她這莫名其妙的鬧騰讓歐陽東一下呆楞在沙發上。

邵文佳也傻呆呆地看著這一幕。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搶在臉黑得和鍋底差不多的歐陽東發作之前,一把扯住朋友,硬生生把她拉得退開兩步。

邵文佳拉扯著神智不清的朋友,摟著抱著拖著把她望自己的房間裡揎排,那醉酒的女人卻還不依不饒地大聲嚷嚷著:“你說呀!……你不敢說吧,男人還有好東西嗎?……”她忽然一把推開邵文佳,又踉蹌著撲到歐陽東跟前,“你別拽得就象二五八萬似的!你不就是個鴨子嗎?!包你一晚上要多少錢?三百?五百?一千?!你說呀,我付得起!”

歐陽東硬著脖子凝視著那個醉酒的女人。轉會摘牌時的憋悶、與向冉甄智晃話別時的委屈、秦昭那不懂事的舉動……最近幾天他遭遇到的煩惱事,忽啦啦地一下就全部湧上心頭。他腮幫子上肌肉一股股地冒出來,額頭上一根青筋鼓得老高,要不是邵文佳手腳利索,那攥得死緊的拳頭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砸在那張淚水鼻涕化妝油糊成一團的臉上。

自己招誰惹誰了,坐在自己家裡也會平白無故被人指著鼻子罵!歐陽東已經無暇顧及電視裡演的是什麼,這會子他的心還被氣得突突直跳。

也不知道邵文佳使的是什麼法子,不一會她就從自己的房間裡走出來,小心翼翼地掩上房門,就朝歐陽東抱歉地點點頭:“她喝酒喝得太多了,醉得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麼。你該不會和一個醉酒的女人一般見識吧……”

歐陽東連眼珠子都沒轉一下,索性就沒理她。

她沒再說什麼,就端著一杯水坐在剛才她朋友坐過的那張沙發裡,默默地想心事,時不時地把水杯遞在嘴邊喝一小口,就又捧著它,小心得就象那不是一個水杯,而是一個脆弱的小生命。

“她是我大學同學,最好的朋友。”良久,邵文佳幽幽地說道。

歐陽東用眼角的餘光瞟她一眼。這個女作家沒來由地說這話,是個什麼意思?是不是準備給自己講那女人的故事?她講故事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問問自己,自己願意聽這個破故事嗎?一個女人把一切都給了一個她深深愛著的壞男人,然後那個男人無情地拋棄了他……這種狗屁愛情故事一個月能在電視報紙上看見三百回!

“她丈夫,……是我在大學讀書時的男朋友。”

那個男人比邵文佳和她朋友都要高一個年級,畢業後就分來這個城市,那時邵文佳和他約好,等她畢業時也爭取來這裡,為了能在一起生活,她即便放棄鐵飯碗也沒關係,他一定等她來。可沒等到邵文佳畢業,那男人就結婚了,她只能去了張家港。兩人的聯絡一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