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那男人也藉著出差到張家港和她呆了好些天。兩年前,他離婚了,邵文佳聽到訊息,立刻就辭掉那個無數人嚮往的好職務奔來這個城市,可到了這裡她才知道,他離婚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和她的朋友攪和在一起……
歐陽東面無表情地盯著電視。其實,電影裡到底演的是什麼,他幾乎沒有印象,只記得那男主角和女主角一起回到一個種植葡萄的農莊,男人假裝是那女人的丈夫,故事大概是發生在墨西哥。
“很好笑,是不是?她搶走我的男友,我和她卻依然是好朋友。”
……
“我為了他,……在學校裡就墮過兩次胎,……”
原來,釀葡萄酒的葡萄汁是用腳踩出來的。電影演到葡萄收穫的那一段,一大群墨西哥人載歌載舞,歡快的小提琴聲伴隨著粗獷狂野的拉丁舞,好些女人擠在一個大木盆裡,光著腳丫把飽滿的葡萄踩碎……
邵文佳又捧著水杯陷入沉思。良久,她轉了個話題,輕聲地問道:“你真的是做,做……”她小心地選擇著措辭,“是做那一行的?”
歐陽東啪地關了電視,回了自己房間。
那碰然的關門聲讓邵文佳覺得地板都在跳動。
幾分鐘後,歐陽東拎著兩個旅行包走出小區大門,招手攔下一輛計程車。
“去機場。”
第十章 他鄉異客(一)
週六下午四點過,天終於放晴了,連綿十幾天的霪雨不但把彌散在空氣中的煙塵土灰好好盪滌了一番,吸附在樹幹枝葉上厚厚塵土也被雨水沖洗得乾乾淨淨,大街兩旁公路兩邊,樓前屋後坡上坡下,到處都是蔥翠的綠色,這讓大地上洋溢著濃濃的春意;蔚藍色天空中只遊蕩著幾絲薄薄的紗一般的雲縷,久違的紅彤彤的太陽斜掛在天上,把四月的溫暖陽光懶洋洋地撒在人身上,便教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子直浸入骨子裡的疏懶勁,直想著尋個安靜地,把自己扔進一個暖和的窩裡,舒舒服服地打個盹。
歐陽東現在正坐在小小的陽臺上享受這份難得的陽光。自打進入三月下旬,那迷朦飛舞的雨就幾乎沒停過,忽而大得連對面的俱樂部辦公大樓也瞧不清楚,忽而又化作連肩頭都不能打溼的雨絲,即便偶爾歇上兩口氣,還不待人確認這雨到底停還是沒停,它又象頑皮的孩童一樣,撒著歡兒地蹦達出來,直到把人折騰得沒了脾氣,它才又不緊不慢地繼續著徜徉的腳步。這一段時間,伴隨著訓練時他身上背心的顏色,歐陽東的心情就和這連綿的雨水一樣,時松時緊,當他身穿紅色背心時,他就覺得身心舒暢,可當他穿上那黃色背心時,又覺得很有幾分沮喪。
不過,他現在的心情倒是很好,這倒不僅僅是因為那暖洋洋的陽光,更多的喜悅是來自剛才的賽前準備會,當主教練宣佈明天下午比賽的首發名單,他的名字赫然在列,那一剎那他興奮差點沒蹦起來。要知道,這可是他第一次在甲A聯賽裡踢上首發哩,三個月裡,他沒時沒刻不期盼著這一天。
這可真是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