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扶落眼裡的不對勁,心中一動,雖是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來,就當作什麼也沒察覺,將請帖送到了扶落手上,不言語。
出乎她的意料,扶落的表情又變地溫和起來,彷彿在誇獎她剛才做得好,嘴角彎起,淺淺一笑,如沐春風,在一片華光裡,很是醉人,他白皙的手正好在光亮下,光透過去,乍看像一團凝脂,又如一塊無缺的美玉。
到底是扶落,只將那份請帖看了一眼,便放在一旁,絲毫不受影響。
原來,鮫仙這次並不是單純地開宴席,而是為了紀念他那逝去的族人,受邀的不只是他們,天界的每位上得了檯面的仙家手中幾乎都有一份,可見鮫仙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然而,這場宴席似乎也準備地很匆忙,受邀仙家們前去赴宴的時間幾乎就在幾個時辰後,扶落倒也不介意這一點,換了件衣袍,準備念道咒豎起頭髮。
這倒讓玄女忍不住側目,多少年了,師父都不愛束髮,能見到師父束起頭髮的機會少之又少,她又怎麼會錯過,於是她的眼睛一直都落在扶落的身上,像是要等著看他束起頭髮的樣子。
扶落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所思所想,不由得一笑,不知從那兒變出一把桃木梳,不由分說地塞到了玄女的手上,自己則提前一步,坐到不遠處的椅子上。
玄女見狀,只好跟上前去,落入眼簾的便是扶落的背影,他靜靜地坐著,就連呼吸都很清淺。
玄女壓下加快的心跳,此前吸了口氣,這才一點點地朝著扶落靠近,抓起一把頭髮,絲滑,散發著淡淡的獨特的清香,扶落的頭髮並不是很濃很黑,但很亮。
玄女忍住想要放在手中好好揉搓的衝動,正正經經地為扶落梳起了頭髮。
扶落靜靜地坐著,表面上很是放鬆,淡然,心底卻是捏了一把汗,感受到玄女的手指觸碰到他的耳際,他只覺得一陣滾燙。
早知會這般折磨人,他便自己施個法術好了。
然而,這一點,扶落只會放在心裡,不讓玄女知道的。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玄女的手心都出了一把汗,卻始終沒有將扶落的頭髮束好,扶落開啟茶杯,手指一動,杯中的茶水浮在空中,緩緩地,平鋪成一面水鏡,鏡中所能看到的,正是他的臉。
扶落忍不住嘴角一彎,瞧了玄女一眼,果然如他所料,玄女露出了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模樣,眼角下垂,目光也不敢落在他的身上,更不說與他直視。
乘著她沒有看他,扶落指尖輕輕一動,凝出一道幾乎不可見的光,飛快地融入他的發上,他的頭髮瞬間變得整齊起來,做好了這些小動作,扶落這才放心地讓玄女抬起頭來,“梳地不錯。”話音響起,他順帶指了指自己的頭髮,好像那真的是玄女的成果。
知道了師父並不怪罪,玄女放在抬起頭來,只見扶落頭髮高高束起,沒有一點遺漏的髮絲,這才放下心來。
扶落又讓玄女前去換了件衣裳,這才準備動身。
當然,在離開前,他又帶著玄女走了趟自家的後門,放出了白鳥。
就是與他們初回天宮的路上所遇到的白鳥為一個種族的坐騎。
每個仙家都會有一個坐騎,大部分的坐騎都是鳥,當初,扶落正在挑選坐騎,無奈那些鳥獸們色彩太過斑斕,而他喜歡淡淡的色系,遂很久也沒有定下來,一次見到了這隻受傷的白鳥,看它羽毛純白,很是中意,便將這鳥留在了宮裡,養了起來。
瞧見還有不少仙家乘著坐騎,且他們身旁的侍童手中皆拿著那份請帖,玄女終於安下了心來,若是因她手腳慢,而耽誤了師父赴宴,損害了師父的名聲,雖說師父未必會怎麼怪她,她自己也會愧疚上個好幾天的。
一路上,有不少仙家看到了扶落,皆湊過來打招呼,男的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