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興朝聳肩:“我可沒說。”
他轉身面向昏迷中的盛暃,對徐典說:“你和沈六他們一起,把這兩人帶去冥湖,一個沉湖裡,一個吊樹上,盛暃要醒了就弄暈。”
徐典剛一點頭,蘇興朝又道:“拿牧孟白去釣冥湖裡的陰陽魚,如果能釣出來是最好的。”
“行。”徐典說,“這事就交給我和沈六吧。”
蘇興朝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轉身和應竹離開。片刻之後,徐典和沈六也帶著被打暈的牧孟白和盛暃離開訓誡司。
冥湖在陰陽家,也是陰陽家的特級禁地,連巡邏人員都不允許有。
蘇興朝不知道蒲恆是怎麼知曉進入冥湖的辦法,但他不會去懷疑,會長說什麼,他做什麼就行了。
天就快要亮了,虞歲還在林子中打轉找出去的路,或許是這一片地形太複雜,連追擊的人都少了許多。
凌簡則變得有些漫不經心,走著走著,突然蹦出一句:“會不會是蒲恆?”
說完就後悔了,在虞歲和萬棋扭頭看過來的時候雙手捂嘴,瘋狂搖頭。
虞歲嘆氣道:“好吧,你如此擔心我三哥,那你就去找我三哥吧。”
“我也沒有很擔心他!我哪裡擔心他了!”凌簡死鴨子嘴硬,“我只是覺得奇怪而已!”
萬棋壓根不想理他,埋頭繼續往前走。他聽見虞歲在後邊問凌簡:“這事跟蒲會長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我就是瞎猜的。”凌簡說。
虞歲不相信:“蘇興朝是青雲會的人,蒲會長幫忙也是應該的,但蒲會長也不會做出綁架我三哥的事來。”
凌簡:“怎麼不可能了?”
虞歲肯定道:“蒲會長才不是那種人。”
“你對他這麼自信啊?”凌簡鬱悶道,“你不相信自家哥哥能贏,反而去相信蒲恆。”
虞歲問他:“那你說你為什麼懷疑蒲會長?”
“我……”凌簡剛要開口,萬棋及時回頭打斷他的話,“走哪邊啊?”
凌簡看見萬棋,這才將到嘴邊的話吞回去,快步跟上去與萬棋一起走,“左邊左邊。”
虞歲慢悠悠地跟在後邊,這兩人對蒲恆的事諱莫如深,多半也是同一個村出來的,然後因為某些事分道揚鑣了。
蒲恆那邊表現得倒是很淡定,對她和萬棋交好的事半點沒談,甚至放縱左丘善來找萬棋的麻煩。
凌簡和萬棋往前邊沒走幾步就頓住了,臉色瞬變,冤家路窄。左丘善一行人正拿著聽風尺左右看著,明顯是在找暴露位置的虞歲,卻沒想到先撞見這兩人。
“快走!”凌簡轉頭就對虞歲發出訊號,一手去抓萬棋,卻發現這人站在原地沒動。
左丘善見到萬棋,先是一愣,又發現從後面走出來的虞歲,冷笑道:“還說你們兩個不是一起的!”
這可真是天大的誤會!
萬棋在心中長嘆一口氣,忍不住抬手按壓自己一抽一抽的太陽穴。
虞歲倒是無所謂,她走上前對左丘善說:“你倒是能追,跟狗一樣。”
左丘善剛要發怒,被萬棋攔住:“既然都遇上了,那就趁機會把誤會解開吧。”他深吸一口氣,對左丘善說,“換個地方聊?”
“憑什麼?”左丘善說完,萬棋又道,“有的事情你也不想別人知道吧?”
左丘善拿不準萬棋究竟知道多少,但他確實有顧慮,心下衡量後,冷哼聲往遠處走去,示意其他人帶著萬棋跟上。
“哎。”虞歲去看萬棋,“你們不會也是同一個村出來的吧?要談什麼不能當著我的面?”
凌簡也問:“對啊,她不行,我也不行啊?”
萬棋有些無奈地對虞歲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