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安排好了那處府宅,又從家中選了數十信得過的侍衛和下人。至於丫環婆子,除了夫人自己的兩個丫頭朵雲和五兒之外,便沒有用府中舊人,而全是從外邊買的。這些人手,倒都是我自己親自選的忠厚本份地。其實我心裡也大概明白,既然此次萬歲進京沒有帶上夫人,那意思,以後怕也不會有進京的日子了。”
“過了不多日子,第二批人就準備進京。除了王妃以外,還有老王妃也要一併同行。如此一來,咱們安陸的興獻王府上,又要抽走一大批人。看著他們都歡歡喜喜地準備進京,我卻覺得一點也不羨慕。只不過心中卻想,倒要囑咐了一下家裡的人手,切莫要嘴多,把這些事情告訴夫人,免得她心情不好。”
“說來也怪,夫人就好象毫不關心這一切地一般,每日呆在那處府宅中。我還記得買這處宅子時,因為想到夫人喜歡梅花,所以專門挑了好長時間,才找到一個後園中種滿了梅樹的宅子。夫人見了也很喜歡,就沒有住在正房,而是住到了後園的一個小院裡。那些日子,她整天就在院中不出來。偶爾我有事向她稟報時,她也會打聽些個,但大多不是為了管事,只不過是為著她自己好奇罷了。”
忠叔說到這裡,臉上不由露出微笑道:“夫人就好象一點也沒有沾染過世事一般,很多事情居然一點也不知道。聽我講些外面的雜事時,面上就會象孩子一樣帶著笑。”
“但更多的時候我見到夫人,卻覺得她似乎有心事,好象在擔心什麼一般。也沒有什麼理由,我便總是有這種感覺。果然…………”
“那一天我記得很清楚,是五月頭上初六。前一天正好是過端午,府上大家都有些過節的氣氛,晚上我也多喝了幾杯。第二天起來時,便有些晚了。因為有些病酒,頭有點沉,也沒有吃早飯。正當我在屋中躺著時,忽然便聞有人跑來,是後院地一個婆子,急急地道,說是夫人不見了。”
“當時我嚇了一跳,又覺得不太可能。是不是夫人自己早起散步,走得時間長了,沒有回房?但那婆子道絕非如此。夫人雖然也會散步,但都是用過早飯之後。今天眾人將早飯備下,送到後園時,便未見夫人蹤影。眾人四下查詢,將園子都快翻過來了,卻還是未見她的身影。”
“我這才有些著急,連忙起來跑到園子裡。後園裡也沒有男的,全是些丫環婆子,都亂成了一團。我當時急著大叫,問她們夫人的起居怎麼照顧的。後來還是那個婆子提醒我道,平常夫人的起居,都是朵雲和五兒打點的,其他人並不插手。”
“我讓人找朵雲和五兒。這時那婆子等才道,原來朵雲和五兒,也一併不見了。”
“當時都要急暈了氣瘋了,也顧不得許多,先命後園的人都集中起來,不許走了一個。然後便將侍衛家人喚來,也不顧什麼規矩了,都在後園中挨地兒察看有無異狀,我自己又將幾個管事的婆子丫頭,分別審了一過。”
“可惜這一切,仍然是沒有絲毫結果。夫人和她的兩個丫環,就好象突然飛走了一般,沒有留下一丁點地痕跡。我還用了一些以前地關係,但就算是黑白兩道,也都沒有關於夫人的任何一點訊息。”
“我也非常納密。若說人販子、採花賊,先不說咱們府上防衛得頗為森嚴,就是有那絕世高人,也斷無將兩個丫環一齊帶走地道理。若是夫人自己走了,那卻又是為何呢?但說到這裡,我身邊便有人想到王妃進京一事。說道莫非夫人知道了訊息,一氣這才離開了?”
“這個說法,其他人都覺得大有可能,但我卻覺得夫人的稟性,不太會如此行事。但後來想想,也難說就沒有這個萬一。所謂急病亂投醫,我們便也抱著試試看地心情,想先到山中原來夫人所居的梅谷中去看看。”
“以前夫人道是一直居於那座梅谷中。而且聽夫人方談,似是少經世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