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出走的,倒有九成是回那梅谷中去了。結果等我們找到從前進入梅谷的山崖那裡時,卻不由大吃一驚。”
第三卷 十年夜雨 第十六章 梅花庵外
梅清問道:“怎麼了,難道有什麼異常麼?”
忠叔點點頭道:“不錯。當我們沿著原路去找那山崖時,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進入梅谷的門戶了!”
“六爺剛才不是說,那山崖外法陣,內有機關,需開啟方可入內麼?會不會是有人將法陣封閉了,或是重設了機關?”梅清深思著問道。
“我也不清楚”,忠叔搖頭道:“當時我也覺得有可能夫人在裡邊,不願見外人,這才閉了此處。當時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派人攜密信前往京城,將此間之事,報與萬歲。唉,那些日子想起來,當真是……”
忠叔一邊說著,一邊嘆息不已,自責之態,溢於言表。
六爺在一邊介面道:“那裡我後來也回去過,也請精於陣法和機關的其他高人看過。但奇怪的是,這些人異口同聲地說道,那處斷崖所在,確實沒有任何的法陣和機關的存在,只是一處普普通通的山崖。”
梅清一聽也呆住了。他知道六爺的修為,也自然能想象得到六爺口中的高人修為的層次。既然連他都這般說,那這處地方,定然確實沒有門戶了。
“但是當年你們從此入內是怎麼一回事?那梅谷不會都是虛幻的吧?”梅清有些遲疑。
“此事我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要知道我們十幾眾人在梅谷中曾呆過很長地一段時間。就算有幻陣之設,但要維持這麼大規模的一個幻陣。又不被這麼多地人發現,幾乎是難以想象的一件事情。更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就算有人布了這個局。那麼這個局地目的是什麼呢?他從中能得到什麼好處?”六爺有些苦惱地道。
梅清悚然而驚,一時之間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呆了一會子,忽然轉頭對忠叔道:“既然我娘無緣無故地失蹤了,那我又是如何回到您身邊的?這事後來,想必還有些其他變故吧?”
忠叔點頭道:“正是如此。當時沒有了夫人的訊息,我羞愧欲死。還因此大病了一場。後來我身體漸漸恢復,萬歲傳來秘信。倒也沒有治我的罪。只是要我留在當地,繼續尋訪夫人的訊息。”
“就這麼著。我每天都不敢怠慢。四下奔走。我當時慢慢歸籠了一批黑道中人。就為了在四周尋訪訊息。我命人將夫人地形象畫了圖。要各路手下。細心察訪。直到有一天。忽然有一個朋友傳來一條訊息。說是他有一個手下。曾經在武昌附近。看到過和夫人長得很象地一個女人。乃是一個孕婦。”
“其實這種訊息。我也接過不少次。但每次都是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可每一次有了訊息。我也都不敢放過。總希望這一次訊息能是真地。”
“這一次也不例外。我帶了幾個人。風塵僕僕地趕到了武昌。其實他說地那地方。還在武昌南面數十里地一處小鎮上。我見了那朋友。又反覆訊問了據說見過夫人地那個小子。等我問完之後。我當時便覺得。這一次很可能是真地。那小子乃是個街上地混混。因見了夫人之後驚為天人。還跟蹤過一段。結果不知不覺被人教訓了一頓。”
“他被人教訓之事也很有意思。其實他本人都沒有意識到。他說自己自從跟蹤那女子之後。忽然有一天。便開始走路便要摔跟頭。哪怕走在平常經常走地平路上。也是會莫名其妙地摔倒。就這麼摔了好幾天。弄得渾身上下。沒有一根骨頭不痛地。雖然他自己未曾過意。但我卻立時想到。只怕他是被夫人或相關人發現。這才偷偷給了他點教訓。這等手法。本不是世間常人能有地。”
“但是這人雖然幾次跟蹤他說地那女子。但卻從來沒有成功過。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住在哪裡。我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