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腰牌偷得到就偷,偷不到就索性拿他來作人質!”
雲瑚說道:“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大哥,這一著棋你可想得真是妙啊!”
走了一會,不知不覺已是到了符堅城的住處,屋子後面有棵老槐樹,高出牆頭,陳石星聚攏目光,凝神望去,屋子前面,並無衛士把守。料想是符堅城自恃武功,又為了要表示對皇上效忠,故此把自己看門的衛士也都盡調出去。
他繞到屋子後面,施展超卓輕功,攀上那棵大樹,風不吹葉不動,一個飛身,已勾著屋簷,翹起的“飛簷”恰�可以遮掩他的身形。他用個“倒掛珠簾”的身法,向內偷窺。
屋子裡符堅城靠在床上,正在和一個人說話,這個人是長孫兆。長孫兆是前兩天晚上,和陳雲二人差不多同一個時候入宮的。
只聽得長孫兆說道。”符大人貴體如何,為了我的事情,累符大人受傷,我實是過意不去。”
符堅城哈哈一笑,“皮肉之傷,何足掛齒?最多再過兩天,我就可以恢復了,我未能替貝子辦好大事,倒是心裡不安呢。”
陳石星聽他的笑聲,中氣果然已是相當充沛,不禁心頭微凜:“這廝的內功造詣端的非同小可,這麼快就恢復。好在剛才沒有魯莽從事。”
長孫兆說道:“符大人,請你別說這話,你已經是為我盡了心力了。我只是有點奇怪——”
“奇怪什麼?”
“奇怪你們的皇上何以三心兩意?你不是說過的嗎,你深知你們皇上的心意是願意和我們講和的。”
符堅城沉吟半晌,說道:“皇上對你說了一些什麼,你可以告訴我嗎?”原來出事那天晚上,長孫兆不能見到皇帝,朱見深受了一場大驚嚇,喝了安眠的藥茶,睡了整整一天,直到今天才召見他的。
長孫兆道。”你們的皇上是說他願談和,不過那份和約嘛,他還要詳加考慮,不能答覆我。看來他似乎有什麼顧忌,我可不便問他。”
符堅城道:“是呀,前兩天皇上還是說得好好的,還說龍文光這次辦事,是‘深合孤意’呢,怎的忽地又口風變了?嗯,莫非是因為怕了刺客?”
長孫兆道:“說起來你們也太不小心了,怎的會讓刺客闖進宮裡來?”
符堅城甚是尷尬,“這種事情,我保證以後是不會再有的了。”
長孫兆道:“不過話說回來,我可不相信鬧了一次刺客,就能改變你們皇上的主意。會不會另有別的原因呢?你想想看。”
符堅城道:“那我就猜想不透了。”
他們不知道內裡原因,陳石星卻是知道的。聽到這裡,心裡暗暗歡喜,“我對那昏君剖陳利害的一番說話,看來也多少發生了一點效力了。”
半晌,符堅城繼續說道:“長孫貝子,你難得來一次,不如多留幾天,等我抓著刺客,再等機會,為你打探皇上的心意。”
長孫兆冷冷說道:“我可沒這許多閒工夫等你。說老實話,這兩天我困在宮中,行動也須避忌,當真是不見天日,早已把我悶得發昏了。白天我不方便出去,今晚我是要出去了。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符堅城連忙道歉:“這兩天我在養傷,未能陪伴貝子,實在是委屈貝子了。不過貝子若是想四下逛逛的話,我還是可以想辦法的……”
長孫兆一副不耐煩的神氣,“我不是來逛你們的御花園的。我們原定的回國期限也已經過了期了。今晚我非回去不可!”
符堅城也怕留他太久,萬一出了差錯擔當不起,於是說道:“既然貝子需即回國,那我也不便強留了。這面腰牌,請貝子藏好,出宮之時,只須給他們看一看,就沒人敢問你的。最好從西直門出去,今晚在那裡守門的衛士是我的親信。”
長孫兆道:“怎樣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