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空缺,想要一入朝便位列二品以上,須得有人讓位。
新黨的人,她自然不會讓他們讓位,但舊黨太多,該讓一讓。
再比如,想見一見顧重宣,看看他是不是乃‘懷才不遇’,自己也好緩解一下近日來的憋屈,順便從自信心上打擊一下他。
但好像,她英雄無用武之地……
似乎從進靜馨園開始,便沒她什麼事,稍微有一點,也不知誰在背後幫了一把,她連施展大招的機會也無。
“阿君,今夜,王府怕是要不太平了,抱歉啊,擾了你的清淨。”孫雲抱歉的道。
趙淑從馬車暗層裡取出醫藥,拉過她的手,將手指上的白布拆下來,慢慢給她上藥,“不用說客氣的話,今日你不是送我一座靜馨園了嗎?不太平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她的手指被細針穿了好多個小孔,此時已開始紅腫,像是感染了,“也不知彭老的作坊準備得怎樣了,沒有酒精,連消個毒都那麼費勁。”
並未詢問孫雲這傷是如何來的,只細心的給她上藥。
孫雲不知她所謂的酒精是什麼,不過她知曉趙淑懂醫理,無事的時候經常與彭太醫關在屋子裡研究一些湯湯水水瓶瓶罐罐。
簡單的上藥後,馬車也進了永王府。太子與霍白川、謝運等人不知要做什麼,一出靜馨園便相約去了謝家。
秋彤與顏如玉,今日也受了驚。也都匆忙歸家去了。
衛廷司則親自將‘江洋大盜’送去了刑部,臨行前,他還問趙淑何時進宮去找秦吉。
趙淑心中存著一堆事,自然回道能早則早,有空便去,他頷首,打馬而去。
回到瓊華院。綠蘿等人早已準備好了熱水,沐浴更衣後,畢巧派人來問在哪裡擺飯。提到用膳這事,趙淑才發現肚子已在咕嚕嚕叫,一整日沒吃飯,還真是好餓。
“我與阿雲在瓊華院用膳吧。你讓父王自己用。”說罷心裡極心疼永王。洛鵠在時,他自是有洛鵠陪著,如今自個一個人用膳,形單影隻的,真心酸。
永王得了畢巧的回話,嘆了口氣,“擺飯吧。”以前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也不覺得孤單。但此時他覺得自己大約是老了,所以覺得格外的孤單。
畢巧擺飯後。他吃了兩口,筷子一放嘆了口氣,女兒養大了是要嫁人的,若是個兒子多好,思及此他又重重嘆了口氣。
福伯在邊上看不下去了,“王爺,您今兒嘆了一天的氣兒了,可是有什麼不順?您告訴老奴,老奴給您想想法子。”
永王抬眼看了福伯一眼,又嘆了口氣,道:“你說招贅,皇兄能答應嗎?”
福伯搖頭,“估計不能,老奴看,得過繼,王爺,您還年輕,娶個繼妃,這世子便有了,何必想著招贅呢,更何況招贅來的女婿,能配得上咱們郡主嗎?郡主可是樣樣兒都好。”
他腦海裡幻想了一下趙淑招贅的場面,打了個寒顫,更何況皇上定不會答應,本朝沒有宗室招贅的先例。
永王聽了,覺得他說得都有道理,又嘆了口氣,“阿君定是不能受委屈,可是……”他找不到語言來嫌棄那些個京中的公子們,不是長得不夠好,便是沒本事,不是沒本事,便是家裡人不夠友善。
“王爺,您是擔憂郡主的親事?”福伯笑道,“您大可不必憂心,幾年前老奴看太后那意思,霍家小公子便是給咱們郡主留的,況且小公子模樣好,還孝順,有禮有度,是極好的,您大可放心。”
永王斜了他一眼,並不贊同,“等他長成,阿君都要成老姑娘了,會被人非議的。”
福伯從心坎兒裡覺得霍古賢好,便小小的為霍古賢說了些好話,“王爺,您以前還說霍姑娘是個有思想的人呢,郡主不過等兩年而已,該無人會嚼舌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