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何時說過霍姑娘是個有思想的人?更何況有思想是不議親的藉口?”他豈能聽不出福伯拐了彎兒的替霍古賢說好話!
福伯無奈,也理解王爺心中那杆不知道偏到何處去的秤,“那,王爺打算如何?”
“京中尚未婚配且年紀相仿的公子,你知曉幾個?”他要合計合計,然後再考察考察,最後考驗考驗,過了便讓皇上賜婚。
福伯頓了好一會兒,不知該如何說,“公子倒是有許多,但都不合適。”
“如何不合適?阿君還配不上他們不成?”永王一聽便來氣,養個女兒不容易,長大了要配給別人就夠心痛的了,最後若還要被嫌棄,豈不是很心塞?
自然,他是斷斷不會以為自己的寶貴閨女會沒人要的,不合適定是那些公子們不好。
福伯在腦子裡搜了一下,組織了好一會,才終於找到合適的詞兒來回答,“咱們王府人口簡單,郡主心思單純,不宜嫁入那些世族閥門,老奴恐郡主受欺負,不如找簡單一些的家族擇一合適公子,若郡主註定要嫁入世族閥門,老奴還是覺得霍小公子好,霍姑娘和霍公子都可照看一二。”
“本王還是覺得賢兒與阿君不合適。”說罷他腦海裡莫名想起衛廷司那張冷峻的臉,然後幻想了一下,若自己的寶貝閨女嫁了這廝,猛的搖搖頭,太可怕了,這廝太冷,嫁給他豈不是毫無溫情可言?
此時,被永王殿下嫌棄的衛廷司,正在宮裡與秦吉下象棋,旁邊嚴責葎和李卓命苦的在挑糞。
此處沒有殿名,周圍住的都是太監宮女,被稱之為禁地,擅闖者死,故此宮裡大部分人都不知深宮中的禁地住著秦吉。
“你說將軍好好的為何要求秦大人?好不容易能娶了娘子,還不肯。”兩人對視一眼,會心的打了個寒顫,將軍之事不可隨意揣測,會死得很難看。
但,偶爾八卦一下,也無傷大雅。
“本來挑半年就沒事了,又作甚要再求秦大人?”嚴責葎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李卓放下扁擔,立在他旁邊,視線卻看著衛廷司與秦吉,這兩人在溪邊下了快一個時辰了,愣是一動不動。
“以前我覺得君郡主不是善茬,今兒我才發現,連她身邊的人也都不是好惹的。”李卓想起今日在靜馨園之事,整個人一抖,女人真不能惹!
嚴責葎湊過來,一臉的八卦,“說來聽聽。”
“今兒有人想毀君郡主清白,將軍讓我去將那人結果了,沒想到螳螂撲蟬黃雀在後,我趕到的時候,正見孫家六姑娘親自殺了自己身邊的婢女,就那半束。”
“我怎麼不明白,這都什麼跟什麼?”嚴責葎聽半天不知李卓在說些什麼,有些焦急。
李卓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張兄說老嚴腦子不靈光,果真如此,“就是想害孫姑娘的是螳螂,想害君郡主的是黃雀,明白了嗎?”
嚴責葎一臉茫然的搖頭,“不明白。”
“笨。”李卓終於忍不住了。
不過嚴責葎關注的點顯然與李卓不一樣,他小心翼翼的問:“將軍屢屢幫君郡主,又不告訴她,這是為何?難道果真如張兄說的般,將軍在郡主很小的時候便傾慕人家?”這可是不好的癖好啊,君郡主認識將軍的時候,才十歲……
“我哪知道,有本事你去問將軍去。”李卓嫌棄的看著他,這不擺明的事嗎,這都看不明白,真是好笨。
還是王大人看得明白,很早的時候便教大人如何討君郡主歡心。
然而,他沒意識到,王大人又非流連花叢的風流公子,他自己的終身大事都要靠媒婆解決,能教什麼好招數?
嚴責葎搖搖頭,他可不敢隨便問。
衛廷司看了兩人一眼,兩人立刻開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