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對她做的事情,用現在的社會常識來判斷明顯是他強迫。就算他們已經是男女朋友,想要夫妻生活時也必須爭得對方同意吧?何況他們根本是萍水相逢。他不問,就這樣撲上來,將她推倒在床上,而且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冰焰不是女尊世界來的男人麼?他一直表現出的都是對她的尊重,為何會突然變了樣子?難道他一直在騙她?難道他其實是精神異常的危險分子,剛剛從嚴格的管束中逃脫?是她被色相所迷大腦進水,才會相信他連篇鬼話麼?
可是,如果按照正常邏輯而言,她應該不是容易引起男人衝動的女人型別吧?他選擇她下手,謀色還不如謀財。難道他是飢不擇食想財色都要?其實只要他開口說,她也許真的不會拒絕。畢竟高階會所裡那些等待被包養的小白臉,未必能有像他這樣看著順眼的。只要讓她知道他圖的是什麼,她自信出的起足夠的價碼,她不介意去嘗試沒有愛雙方各取所需的共處形式。
被欺騙,被辜負了信任,各種疑慮煎熬,偏偏她的身體在他的撫摸和親吻中慢慢脫離了理智的操控。
她氣憤,是惱他,更是恨自己的反應。她真的是太久沒有男人,所以肉體背叛了理智,先一步倒向了他麼?
那成熟的,勻稱的,閃耀著麥色光芒的男人,趴伏在她身上,卻是用腿腳四肢撐住他的身體,並不真的壓著她。她幾乎產生了一種錯覺,就好像是他唯恐她難受,他的所有動作都是那樣小心和體貼。
他應該真的是處男吧?他很生澀地尋找著她的秘密花園的入口,當進入的時候他茫然無措不曉得該如何用力。他比她還要敏感,卻努力地壓抑著,迎合著她的反應。
天昏地暗,房內沒有燈,她沒有來得及開,他亦不知道燈在何處。
他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忐忑不安,卻義無反顧。
她在這種不見光的刺激裡沉淪享樂,憤怒糾結,卻仍存了難以啟齒的歡愉。
她的第一次給了杜淳,那個她本以為會是老公的男人。他耐心地言傳身教帶領她體悟到男女之情最動人的時刻。在這方面,她所有的經驗全都來自那個男人,她完全是被他控制著。
不過現在,冰焰給了她全新的感覺,就如同早已相熟的兩人,會真的存在基因的吸引,他的任何動作隨便在她身上,都激發了她最新的敏感。她其實是喜歡他對她的碰觸,他的氣息他的動作。
但她不相信自己的任何判斷。太多的理智,太多的教育,讓她忽略了身體本能的愉悅和不由自主的迎合。她拼命告訴自己,他正在做的事情是不對的,她不應該沉迷。她明明是被傷害的一方,她一定要反抗。
無論冰焰是誰,來自何方,她作為新時代受了高等教育的有獨立人格主權的女性,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一定要維護自己的權益才對!
沒錯,不可以這樣被動!
她的眼眸裡流露出哀怨之色,驚疑與憤怒同時升騰,淚水剋制不住湧出,是激動是懊惱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她不知道,她無法控制。
她強迫自己必須要掙脫結束這種詭異的情況。
嗯,其實,身體並不難受,僅僅是心理上一時半刻接受不了。
嗯,就算是喜歡,但是不能承認。她要告訴他,他這麼做是不對的!
要告訴他!要給他一個深刻教訓,不能再讓他隨隨便便佔她的便宜!
……
她已經成為他的妻主了吧?
冰焰回憶在大周皇宮內每個男孩子必修的一本書,哪怕有些人一輩子都無緣正式侍寢,但一定要學習。那本書裡沒有字,只有形象的畫面,各種各樣的姿勢,不過多數都是女人在男人之上,少有他現在這種顛倒的情形。他僅僅是憑著想象調整了自己的位置,補全了整個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