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在我認真和你說話的時候潑我冷水嗎?”林清也很是惱怒。
她說這些話,也是鼓足勇氣。
說出來多少有些矯情,她不願意說。但今日於她而言很不一樣,她感觸頗多,更是感激他對自己的關照和栽培。
她認真說了,他敷衍聽的。
林清也越想越不得勁,發洩似的推了他一把,氣呼呼坐回去。
“嘶!”時惟樾倒吸一口氣。
坐在副駕駛的譚耀森立刻回頭:“師座,您沒事吧?”
他面色緊張。
瞟了眼林清也,欲言又止。
“沒事。”時惟樾的聲音不穩。
林清也扒著車窗,表面在看風景,視線卻不由自主偷偷看了眼旁邊的時惟樾。
他蹙著眉,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看。
總覺得有些奇怪。
她不過推了時惟樾一把,小森副官就如此緊張,以前她咬師座,也不見副官問上一二。
這是怎麼了?
她豎著耳朵,聽著身後的動靜。
身後的人挪都沒有挪一下,安靜無比。
林清也又注意到,開車的小林副官也頻頻看後視鏡,一臉擔心。
“……你是不是受傷了?”林清也想到一個可能性。
顧不上生氣,她撲到他面前,去看他的臉色。
果不其然,他唇色蒼白,額頭上隱隱有些冷汗。
想著這件事,她的五官更為敏銳,貼近他的時候聞到了血腥味。
“你真受傷了?”林清也想檢查他。
“沒有。”
時惟樾抬起左手推開她,懶洋洋道,“林清也,早說你身體比你的嘴老實。說男女授受不親的也是你,投懷送抱的又是你。”
林清也不信,她已經聞到血的味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她拍開他的左手。
她低頭,去找他的右手。
黑夜中看不太清楚,她伸出手去探,觸到一手溼潤。
“你流了這麼多血!”林清也面色大駭。
她雙手緊張去摁住他的傷口,張皇的去看兩名副官,“小林副官,小森副官,他受傷了這麼重的傷,你們怎麼不給他包紮?”
“師座他……”譚耀森猶豫著開口。
“不礙事。”時惟樾打斷副官的話,不緊不慢道,“剛剛在舞廳,不也好好的?倒是你,撲在我身上……”
“剛剛好好的,不代表現在好好的。”
林清也急急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故作輕鬆?別仗著你身體底子好,就可以為所欲……”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林清也的身體倏然僵直,擔憂的神色轉瞬即逝,逐漸變得木訥,她一下子沒了動作。
“為所欲什麼?”時惟樾的聲音,在她耳邊炸開。
他語氣上揚,再次發出沉悶的笑聲,“怎麼不說了?”
林清也:“……”
:()你都要嫁人了,本帥還剋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