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幫會亦是如此。”
盛淙川身體向前傾,笑著湊上來,“清也,你要是想了解,不如晚上來我房間,我和你講講青幫的故事,總比時惟樾那些無聊冗雜的軍事有趣。”
他熟稔的叫著她的名字。
時惟樾推開他的臉。
他斜眼瞥向盛淙川,眼底射出冷冽的寒光:“你那點悲慘故事,添油加醋都不夠拿出來顯擺,也就騙騙那些無知少女。”
他的眼神,一般人看了都發怵。
盛淙川和他交情不一般,根本不怕他。
“能騙少女就對了!”
盛淙川笑嘻嘻躲開他的手,慢條斯理的撣了撣衣服,“清也這眼神,看著就清澈,不也是無知少女?”
“什麼無知少女?”林清也沒聽懂,有些發愣。
車廂一靜。
林清也茫然以對,不知說錯了什麼。
盛淙川玩味的看了眼沉著臉的時惟樾,噗嗤笑出聲。
笑聲在安靜的環境中尤為清晰。
而後,笑聲變密,他捧腹大笑。
“閉嘴。”時惟樾眼神微眯,不耐煩的掃了他一眼。
又和滿臉茫然的林清也說,“他狗嘴吐不出象牙,說不了幾句正經話。你不用理他,權當沒他不存在。”
林清也:“……”
這麼大個人杵在這裡,怎麼能當他不存在?
旁邊的盛淙川,笑得更歡了。
時惟樾的警告,他全當耳旁風,甚至在旁邊拱火:“幹什麼?怕我帶壞小朋友?”
小朋友,明眼人都知道說的是她。
無知少女、小朋友,林清也聽著他的笑聲,好像明白了什麼。
她的耳根子倏然泛紅。
這哪是在說無知少女,這是在說……
盛淙川這樣的人,說斯文都侮辱了斯文這兩個字。
他簡直道貌岸然。
林清也的手心緊貼大腿,侷促問:“你們平時,都是這樣說話嗎?”
她知道,盛淙川不是專門針對她說。
盛淙川說時惟樾,也絲毫不客氣。時惟樾看似臉色沉沉,風雨欲來,卻沒真生氣。
他嘴上說著輕浮下作的話,眼神卻不淫邪。
大抵是好的相貌給他添了一層模糊的光,讓人覺得他亦正亦邪。
“差不多,習慣就好。”時惟樾言簡意賅。
林清也哦了聲。
“你們平時這麼生分?”
盛淙川閒不住,在一旁笑道,“清也,以他和我的交情,怎麼著也得從我這裡學個一星半點!你說說,他怎麼光從我這取經了,卻沒有實戰經驗?”
林清也靜了一瞬:“……我哪裡知道?”
“你跟在他身邊,怎麼不知道?”
盛淙川顯然不打算放過她,非要她給出一個回答。
他不讓她含糊過去。
盛淙川說時惟樾是和尚,又說他是童子,對時惟樾知之甚深。
她和時惟樾的關係,是明知故問。
林清也咬唇,很是尷尬。
她瞥了一眼時惟樾,向他求救。
盛淙川注意到她的眼神,嘖了聲:“這樣簡單的問題,讓他自己回答就沒意思了。”
林清也:“……”
盛淙川目光灼灼。
時惟樾看著前方,看似不在意,心也緊繃著。
他在想她會怎麼說。
“……盛先生,你那是些耍流氓的話。”
半晌,林清也才開口,“他有樣貌氣度,不需要學這些,就能俘獲女孩子的芳心。”
“哦?”盛淙川饒有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