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不過就是兩年而已。這樣的條件,換我賣身都行。現如今的社會,難不成你還指望有人來謳歌你清貧著的尊嚴和驕傲嗎?”
有嗎?李娉婷笑亮了面色,清貧著的尊嚴和驕傲,如果她有的話,敢不敢承認,當年,方鵬飛打動她的,並沒有香車豪宅?
騙人可以,騙自己,她做不到。
“是呵,若不是猶豫著你說的‘條件’,我早就甩手不幹了。你沒見過那兩兄弟,一個是冰山,一個是火焰,真只是賣身那麼簡單就好了,我只怕,到最後,把命賣給他倆。”娉婷說得哀傷無限。
萱蘭上下打量她:“話又說回來,咋看你也沒美到禍害的地步,陳氏兄弟怎麼可能青睞你至爭搶的份上啊?”
李娉婷哀嚎一聲:“天啊!這不也是我想知道的嗎?”
“嗯,有問題,大有問題。你說弟弟對你一見鍾情,救美人於窘迫時,把你招進茂發,這點解釋得通。可哥哥總共就只見過你一面,而且,印象巨差,怎麼會突然轉性逼了你做他女朋友呢?想把你從他弟弟的魔爪裡解救出來?不可能這麼善良;想利用你要脅弟弟?可他已經是茂發的總舵主了,至於出此招嗎?也不可能;還和你訂下兩年的盟約,分別就是想不承擔任何責任。到底……”萱蘭冥思。
女主角同樣好奇,接話說:“繼續分析,真相浮出水面之日便是我請你吃‘開封菜’之時。”
“什麼開封菜,沒聽說這個菜系呀?”
李娉婷很是得意:“萱大偵探,外企的格子間都已經快封凍住你學生時代的廣博了。開封菜,KFC,肯德基。”
“請我吃肯德基?”萱蘭大怒,“李娉婷,二十八塊錢一份的套餐你也拿得出手?想當年,你可是在美麗華旋轉餐廳請我吃焗蝸牛的主……”
一語出口,想收也收不回來。萱蘭嘎然止不住那句話的尾音,只得眼睜睜看了李娉婷的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轉青,看著她愣住、婉轉下憂傷、強提起笑容說:“好哇,等我什麼時候再釣到凱子了,還請你去吃焗蝸牛。”
金算盤
有句話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李娉婷經過有近一個月與陳君憶的“戀愛”,得出鑑定結論:她的這位“男朋友”,或許就是連豬跑都沒見過的那一個。
“李娉婷?我是Ketty,陳總讓你下班後和他一起去出席一個宴會。”
“李娉婷,Ketty。陳總約你中午共進午餐,到點你先上21樓來吧。”
“娉婷,Ketty,不好意思,大陳總和小陳總在‘金頂’玩球,他把他的毛巾忘在公司了,那個……要你給他送去。”
“娉婷,唉!……”
他倆所有的“約會”,——如果算有的話!全都是透過Ketty中轉,而且,無一不是因為有陳君予同在場才會來抓她。推搡幾個回合後,李娉婷與Ketty都已經熟絡得稱得上是朋友了,她與這位名義上的準男友反倒一直停留在僱主與僱員的關係上。外人不曉,只道李娉婷已是飛上枝頭作了鳳凰,只有略微捕捉到些貓膩的Ketty,看她的眼光越來越充滿同情。
李娉婷不需要同情,她原本就是這場戲裡的女主角。她只是恪盡職守地記錄下每一次除正常上班之外被召喚去的時間,一個月下來,扔給Ketty:“謝謝你,幫我問問他,這些加班費怎麼報銷?”
Ketty瞪圓了眼睛。
“記得你的職業操守喲。”娉婷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提醒她,後者果然立刻捂住了嘴。
娉婷連眼珠都沒往裡間轉一圈,乾淨利索地拍拍手:“我還有事,先下去了。”
接待臺的小助理見她出來,一張臉笑得比她桌上天天不斷的黃玫瑰還迷人,三兩步迎上前為她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