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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電梯鈕:“娉婷姐,不多坐會的,這麼快就走了?”

第一次遭遇如此市儈嘴臉是什麼時候?李娉婷悠然憶起方鵬飛家的那位出納,當時自己多輕狂氣盛呵,逼著方鵬飛扔給她多一個月的薪水炒了人家的魷魚。是的,至那以後譽都公司上上下下無人不敢恭敬於她,只不過……呵呵,山水有相逢,待到自己被踢出局時,也就差沒被那些眼刀嘴劍給刺成透明的啦。

想到這,她彎起一輪唇線,弓腰客客氣氣地說:“是呵,總給你添麻煩咯。”

剛下到信貸部,電梯門還沒完全開啟,徐達便在口子處堵住她,手指向上:“娉婷,21樓來電,有請。”

好咧,連電梯都不用出。她翻個白眼,又接亮了21樓鍵。

“什麼意思?”陳君憶衝桌上那張她交給Ketty的表嚕嚕嘴,滿臉輕視。

這麼英俊朗硬的一付皮相,不笑不喜真是浪費了。李娉婷暗歎口氣,想到要從boss荷包裡掏錢出來,只得小心翼翼地展開層笑顏說:“我上次向您提過,您同意這種情況下佔用的非工作時間算加班的。”

她在遺憾,陳君憶同樣也在遺憾:面相如此清麗淡雅的女孩,怎麼銖錙必計至斯?他抄起手,看她沒經自己開口,就這樣直直地站在那。嗯,還好,還算拎得清自己的角色。

“坐吧。”他的語氣放柔和了些。

“不要緊,幾句話的解釋,站著就好。”

拎得太清的恭敬令得陳君憶又不舒服起來,喜歡站著?那就站著慢慢說吧。

他敲著紙上列得清清楚楚的事由、時間,說:“倒是,我同意算加班的。可是,你看呵,八號,星期天,我的老同學、興華高爾夫球俱樂部的方總邀請我們去他那玩球,我記得很清楚,當時連你和君予,他是一人送了一張無限暢打卡,那價值……”陳君憶斜眼望去,高爾夫球場的暢打卡耶,哪怕一年期的都是上十萬計,何況是無限暢打卡。土包子,這錢抵得過你那點加班費了嗎?哼,跟我算帳!

“是的,是的,有這事。”李娉婷點頭,心裡暗處慶幸自己早有準備,同時,又有些悲涼,富豪們都是這樣的吧,高興時,錢算什麼?只求它能換來你傾心一笑;翻起臉來……呵呵。“我就是知道那卡的價值,所以當時極力推辭,後來,還是您讓接,才接的。不過,我一回來就交給Ketty請她幫我退還給了方總,這事Ketty可以為我作證。”

“什麼?”陳君憶氣結。難怪後來有次遇到方濤,那傢伙拍著他肩膀說:“你說你這職業病都嚴重到什麼程度了?跟你既沒貸款又無業務往來,就一純同學交情,搞得那麼正經,一副‘拒腐蝕、永不沾’的臭樣,嘖嘖……”

“好,你好!”他恨聲道,指了又一項說:“這,太子軒的李老闆新店開張,冷餐會後我可是看見他給每位女賓都送了盒血燕的。”

他沒說自己之所以記得,是因為當時君予開了句玩笑:“就李娉婷那白裡透紅、吹彈可破的肌膚,哪還用得著血燕,一會能偷就偷了去孝心老媽。”聽得這話,他回頭看了眼華燈下夾盒血燕正啃一個蘋果的李娉婷,嗯,面板是蠻好,那麼遠望過去,也能看見熠熠光彩自那張小臉上折射回來。不過,敗在一身再普通不過的衣裳下宛如鄰家小妹般的隨意,映襯在這幫衣光鮮華的達官富豪裡,哼!可真是給他長臉。

對了,他記起來當時他還想到要提醒她去配幾套行頭的,錢嘛,自然就算在公司的公關費裡面啦。不過,現在看來,不和她算計清楚,她還真把自己當一凱子啦。

你狠!一盒血燕多少錢?得虧你這個資金以億計的boss都能記得。娉婷贊一個先,接著很高興地說:“也對,是有這事!不過,出來我就交給您的司機阿杜了,我親眼見他把東西放在您的車後備箱裡,怎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