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行嗎?”楚君看著辛福一臉的驚訝,也許這種手段過激了一點,“那就下迷藥,讓他——”
“不必麻煩了。”假山外傳來辛於荊冷漠的聲音,辛福心中暗叫糟糕,趕緊拉著楚君走出去。
“少爺——”辛福捏了一把冷汗,就差沒跪下了。
“好了,福伯,您下去吧。”辛於荊瞪著他欲語還休的表情,“這事我會看著辦,您去忙吧。”
轉過頭看著那一臉無所謂的丫頭,“你知道你剛剛所說的夠得上一頓打了嗎?”
“什麼?——啊,下藥的事情,”她看著他小人得志的表情,真想扁他,“你又沒有抓到現行,沒有證據。”
“福伯就是人證。”這丫頭不僅膽大包天,還很冷靜,他不由得心裡對她升起一點欣賞,可下一秒她的話讓他迅速改變對她的態度。
“沒關係,如果你敢動我,我就把你不會生的事大聲告訴全臨沆的人。”
咳啦——那是牙齒咬碎的聲音嗎?楚君啃著饅頭,得意的看著他,這男人,跟普天下的男人一樣愛面子,看他握緊的雙拳就知道,乾脆再將他一軍“你難道不知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句話嗎?再警告你,如果你趕我出去,我也會到處宣揚……”
說完揚長而去,空曠的園子裡只留下辛於荊一人。
一陣冷風吹過,似乎吹醒了辛於荊的惱羞成怒。
曾經也有一個女人,他已經忘記了她的模樣,只記得她醜惡的面目,和她無恥的要求。——辛家的當家主母。
他突然醒悟,其實這丫頭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威脅。
如果她以這捕風捉影的短處來威脅他,她大可要求錦衣玉食或金銀珠寶,偏偏她卻只要一份勉強餬口的下人工作,他嘴角略彎,玩味的笑容浮上久不變色的面容,——這丫頭,有意思!
第二章
黃昏。
後園廚房中傳來陣陣食物的香氣,楚君閉起眼享受著空氣中飄來西湖醋魚的味道。
“小君,”何繡蓮放下手中繡了一半的香囊,輕嘆,“為何相公總是有事要忙?”人家不是說新婚燕兒,新郎倌兒都會撥出大部分時間耗在新娘子身邊嗎?為什麼自己沒有這種待遇?還要每天守在房中等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的丈夫。她雖然對自己的美麗有充分的自信,但是,相公對她還是太冷淡了——再看楚君對著自己的香粉皺眉,她啟口:
“怎麼?你喜歡?”
“不。”這種嗆人的香味,拿來殺蠅蚊還差不多。
“這可是臨沆‘玉顏居’的極品香粉呢!”她孃親可是咬牙花了家裡幾個月的生活費才買給她的。
“這種——東西,”本想說垃圾,但看何繡蓮一副了不起的模樣,還是算了,“老闆,呃,老爺肯定不會喜歡。”
“為什麼?”
“啊?”楚君想咬自己的舌頭,為什麼自己老是忍不住就說出來呢?暗暗罵自己多嘴。“老——爺,”要怎麼說才不會得罪所有人?她皺眉,“老爺,應該是對太刺激的香味比較敏感吧?”她偷眼看著何繡蓮,看她一副很相信的樣子,暗籲一口氣。
“對了,”何繡蓮似乎突然想到什麼,“老爺為何不蓄鬍須呢?”在他的年紀,很多有地位的商賈都蓄著長短不一的鬍鬚呢,這年頭,不少人還以修飾自己的鬍鬚為樂——
“裝年輕唄!”話一出口,楚君馬上瞪著門口對她怒目而視的男人,啊!糟了,她遲早會被自己的大嘴巴害死。
辛於荊臉上有被看破的不甘,狠狠瞪了楚君一眼才算是解恨,但心中也不得不承認楚君對自己的瞭解,——她才來幾天?
“老爺。”楚君吐了吐舌,應付的福了福身,——他聽到多少?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