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福嬸開飯。”看她應付似的蹲了蹲,皺眉。——這丫頭真沒規矩。
入夜後,辛於荊在書房內看著帳冊。
長時間對帳目的檢查核對,讓他略顯疲勞,夜風一過,鼻中傳來荷葉的清香,他合上帳本,踱到窗前,望著滿池的荷葉,卻意外的發現月光中有個小身影在園子裡鬼鬼祟祟的移動著。
咦?
他瞪著那個影子。——她在幹嘛?
盯著那小影子在荷葉中穿梭。——這丫頭,不怕夜裡露寒,居然就這樣在水裡走來走去,雖說池子不深,但這樣子也難保不會著涼,他皺眉。
第二天午後,新房中。
“相公,您怎麼這樣瞧著人家?”何繡蓮嬌嗔。
楚君悄悄的翻了翻白眼,這表情還是落入了辛於荊的眼裡。
他打量著何繡蓮今天的裝扮,原本過於豔麗的妝今日已經淡化了不少,以往滿頭的金飾也蕩然無存,只有鬢邊的一朵白蓮和兩支碧玉的髮簪,襯著她嬌豔的容顏,再加上她今日湖水一般的衣裙,確實不同於往日的俗豔,到是多了幾分清麗,讚歎的目光迅速瞥了一眼那看戲的丫頭,沒想到她對著衣裝扮也有一手。
“這是,奴家替相公繡的香囊,”何繡蓮沒有放過辛於荊眼中的欣賞,再遞上楚君教她繡的香囊,“這裡面裝的是荷葉和蓮花呢,以後就讓它代替奴家陪在相公左右……”何繡蓮滿臉通紅,眼睛不時瞟著楚君,——這小君,怎麼叫人家講這種不知羞的話嘛!
辛於荊接過何繡蓮遞來的香囊,手指間傳來淡淡的荷葉香氣,他再看了楚君一眼。——原來這丫頭昨晚是在搞這個。他雖對倚在自己懷中的人沒什麼太多的感覺,但看著這繡著蓮花精巧的綠色香囊,唇角有著自己也不為所知的軟化。
楚君得意的看著自己的教育成果,男人嘛,只要下點功夫沒有搞不定的。
再看一眼,啊!那沙豬的眼睛怎麼那麼犀利,她趕緊低頭,——難道他看出什麼?迅速退出房間,不當電燈炮,就讓那白痴女人自己演個夠吧,不然中午的美餐全都要報廢了呢!
一路輕快的跑進廚房,就看到一桌的美味點心,剛伸出手就被迅速抓住——
“死丫頭,少爺都還沒得吃,你就想偷嘴?”福嬸笑罵。
“哎呀,他們現在正忙著哪,哪有空吃?”楚君狡猾的避過福嬸的魔爪,手腕一轉迅速抓起一塊核桃酥塞進嘴裡。
開玩笑,從小都是家裡的搶食王,打遍天下,呃,應該是打遍表兄弟姐妹無敵手,以福嬸的身手哪是她的對手!
“你這丫頭!”辛福也笑著。順便把茶盤塞給她,“吶——這是少爺最愛的龍井,已經沏好了,你趕緊端過去吧。”
楚君開啟茶壺蓋,嗅嗅,咦?——怎麼和她聞過的有點不一樣?
她迅速瞟了一眼辛福,開口問道:“福伯,這是龍井嗎?”
“那當然,這可是顧爺特地從西湖給少爺捎來的極品呢,”辛福抓過壺蓋蓋好,“少爺每天都要喝的,你快端過去吧!別在這裡磨蹭……”語畢將她推出廚房。
楚君瞪著手中的茶盤,心中疑竇頓升。
新婚第十日,清晨,楚君瞪著何繡蓮插得滿頭的金釵和珠花,——這女人有必要把自己打扮得像搖錢樹一樣嗎?看樣子自己的教育是失敗的,除了前幾天的驚豔,這幾天都沒再上演這種劇碼了,原因很簡單:
“這些都是相公買給我的,不戴多可惜啊!”何繡蓮理所當然的強調著。
楚君無奈的想撞牆,這白痴的下場她現在就可以預言,放棄了自己對她微小的希望,順便瞪了那沙豬男人一臉揶揄的表情。她轉身退下,哀悼自己失敗的教育和看人有待提高的眼光。
“唉——”攤到這樣愚蠢的主子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