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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來,最後傳得滿京城都知道,她作弊得了個第一。

付新不禁訥訥說道:“這樣,不大好吧?萬一再得個第一,又鬧起來怎麼辦?”

廣寧公主一愣,轉面笑道:“你倒是對我挺有信心。”

付新很是時候的拍起馬屁來,非常認真地閃著她那雙水汪汪地大眼睛,說道:“公主娘娘是天人,自不是在場各家之人可以比擬的,肯定寫得比別人好。嗯,奴覺得,一定會得第一的。”

廣寧公主聽了,很是受用地笑道:“看起來,你也不傻麼。你這話我愛聽,可惜了,他們可不這樣覺得,又自詡貴人一等。將皇親國戚也不放在眼裡呢。可他們不給我機會。你寫了,試試看,能不能得第一。”

瞅著廣寧公主,一副我都已經寫好了詩,卻不能讓眾人看的,很是失落的表情。付新心裡憂傷地想:原來不是為我解憂啊……看樣子,我是白感動了。

廣寧公主見付新不知道在想什麼,磨磨蹭蹭地。就催促道:“快拿筆寫,一會兒就要收來了。等吃了飯,便就開始評了。你沒見那些個老東西都來了,瞪大眼睛瞅著呢麼。”

高亭很大。

付新往另一邊瞅。那邊坐著四五十歲的男人們。一個個眯眯著眼睛,不知道說著什麼,均都露著滿滿意地笑容。

那笑容,好像今天車馬盈門,賓客滿席似的。

付新不由得有些懷疑,這些人,難道眼瞎麼?看不見底下,除去五姓家裡的人,真正的客人寥寥無幾麼?

“唉!”付新嘆了聲氣,拿起了案子上的筆來。

廣寧公主如何不知道,付新因何而嘆氣?先笑了聲,才小聲在付新近前耳語:“風勁傳香日已期,秋花還是舊時姿;持芳去歲人何信?卻見新眉倚陳蘺。”

付新寫完,放下筆,在心底又默唸了一回,覺得這詩寫得,非常地蕭索。

面上就凝重起來,一陣地唉聲嘆氣。

廣寧公主笑道:“好好的,怎麼了?”

付新嘆道:“公主娘娘這詩,讀著讓人生出一種,年年花開,年年賞花人不同的落寞感。”

廣寧公主詩雖然悲,但她整個人,卻一直笑著:

“可了不得了,剛還說自己不會。我這才忝臉幫著做了首,就打臉了。人生可不就是這樣,你看人天天悲花,卻不知年年花開,可悲花的人呢?卻不知道哪裡去了。可笑悲花的人,卻不知道那守信而至的花,正在悲人的年年新人換舊人呢。”

付新瞅著廣寧公主,像是不認識似的。

一個人,怎麼就能笑著,說出這麼觸人心絃的話來呢?

第二十六回 6(不想要的第一)

廣寧公主摸了摸付新的頭,笑道:“好了,別傷感了,詩麼,要是不能讓人生起感慨來,便就是失敗的。”

付新瞅著廣寧公主,卻突然覺得,雖然廣寧公主在笑,其實,心底一定在哭的感覺。

付新衝廣寧公主笑了笑,然後正色說道:“或許吧!奴希望公主娘娘快樂!”

廣寧公主摩挲了下付新的額髮,淡淡的,略帶嘲諷的笑了。

她,或許嘲諷的,就是她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付新突然不希望廣寧公主笑。

倒希望她哭一哭!

廣寧公主似是看出了付新的想法,笑道:“我的地位和身份,不准許我哭。”

而沒有說出口的則是:愛流淚的人,都是有人心痛的人。她從很小就知道,她受再重的傷,即使哭得再傷心,能打動的人,也只能是自己。

其實,有時候,連自己都打動不了。

畢竟,沒人理你,一個人獨自哭泣的時候,總是越哭越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一無是處!

而這種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