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焦峰和旺財對峙了多久,反正我幾次靈魂出竅後,右腳踝總算獲得自由。可它,離麻木也不遠了!
焦峰看我一眼,“你能走吧?”
我虛脫:“話……都沒力氣說,你……說呢?”
焦峰不再問我,攙著我的進去。幸好焦峰的地方不大,沒走幾步就是沙發了。沙發是很老舊的款式,但是很乾淨。我屁股一沾到沙發,就不想動。
剛才被狗咬的畫面,真的太恐怖了。我一度以為,我真的會死在一條狗的嘴裡。
焦峰將我的右腳踝放在茶几上:“你別動。”
我就勢看過去,那狗牙口好,一整排血淋淋的口子。我稍微一動,痛到極致沒什麼感覺!我不會殘廢了吧?
內心甚是惶恐,我真的很想給林辰打個電話,讓他來接我,來這陪著我。
焦峰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時,手裡拿著醫藥箱。
“我……你……”我舌頭打顫。
他解釋:“這裡離小診所也遠,你被旺財咬得不輕,需要處理下。”
“……謝謝你,焦先生。”雖然我打心眼裡不相信焦峰的技術,但我還是要感謝他。
處理傷口,除了疼痛、汗水和血水,還有什麼?
其實我都在焦峰面前大哭長嚎了,在他替我處理傷口時,在燈光堂皇的房間內,我突然覺得羞愧。我使勁咬著牙,不再一點痛就咬牙。
不知道是藥效作用還是我的精神狀態恢復過來,我感覺沒那麼痛的。我對血淋淋的場景還是發怵,想到還是自己的血,我就打量焦峰的居處。
焦峰的居處很簡潔,也很老舊,什麼擺設都像是上年代的。
“好了。”焦峰迴答。
我緩口氣,看向我的腳踝,被包紮起來了:“謝謝你,焦先生。”
他按著之前的擺放,將有用的醫務用品仔細放回醫藥箱。
“焦先生,你不僅會教書,還會救人?”
“會點皮毛,”焦峰眼皮不抬,專心收拾,“孩子們有時候也會有緊急情況,我能救好,或者做些及時的處理,沒什麼壞處。”
我趁熱打鐵:“焦先生,您就接受我們的採訪吧。我保證,您不要的內容,我們絕對不刊登。你想,可能會有人假模假樣地找上門來說要跟你一樣,可也有更多的人因你感染,對孩子對社會,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善事呢。我真的很佩服你,我遇到狗只會被咬,你可以救我;同樣,我自己受了傷或者是親人受了傷,只會慌亂,但你也可以救……”
焦峰拎起醫藥箱:“你走吧。”
冷冰冰的態度,顯然我天花亂墜的溫情攻勢沒有起任何作用。
“焦先生,您就答應我吧!”我身子後扭,追著焦峰的身影。
焦峰將醫藥箱放好,又走到我面前。他抬手看了眼手錶:“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我要睡了,我不會送你。旺財到底有沒有走,我也不確定,你最好聯絡你的家人來接你。”
我扮可憐,“我要是……在C市沒有家人呢?”
“那我也不會送你。”焦峰迴答,“你這丫頭目的不純,我接你進來是因為你受傷了。現在你沒有危險了,別逼我趕你走。”
“焦先生,您真的,不再考慮一下?”我誠懇求,“我也很想,我們雜誌報道您這樣有力量的人。”
我始終覺得,做雜誌需要有核心理念支撐著。
他退後兩三步,開啟門:“請便。”
我知道,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於情於理,我都不該再死皮賴臉纏著。何況我看著他總像面對我爸,更沒有死纏爛打的想法了。當然,今晚不行,明天、後天,我還可以想辦法,我不會這麼快放棄的。
“好,焦先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