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還是希望你考慮。”我說話間,雙手幫助右腿歸位。
我艱難站起,右腳現在可以使力,但是很痛。我走得特別艱難,而且一直扶著牆走,準確地說,是挪動。焦峰就這麼看著,也不攙扶我。
我想他也不是心冷,應該是覺得,他心一軟,我又會沒完沒了地要求。
等我走出門後,焦峰關上門,沒再多說。
我倚著門,想到焦峰的話,頓時覺得夜沉沉,四周涼颼颼、陰森森。我怕旺財,或者另外一個旺財突然從昏暗的巷子裡躥出來咬我。我這右腳不利索了,左腳也要貢獻?
越想越害怕,我蹲坐在門口,想著兩邊的柵欄可以給我庇護。我又仔細瞧了眼我傷口,摸了摸,確認沒有血滲出來。以我看來,血腥味是會引狗過來的。
這麼坐著當然不是辦法,我拿出手機,第一時間就打給林辰。我本來想給個驚喜順便抓姦,可此時此刻,我想要求助的,只有林辰,也只能是林辰。
S市和C市到底隔著山水呢,與我同在S市的,只有林辰。
“你是不是出事了?”林辰料事如神,一針見血。
我愣是憋不住哭腔:“林辰,你快來接我。”
“在哪。”林辰也不問其他那些彎折的索性事情。
我努力回憶,將自己的位置交代了。我還回憶白天時焦峰房子門口有什麼特徵。我說話時一直在顫抖,很怕狗突然就跑到我面前。如此一來,焦峰的確是救了我的右腳,可他也太殘忍了!
“乖,別怕,我就來。”他的聲音富有磁性,極具安撫作用。
收好手機,我抱膝等候。
夏風陣陣,涼爽的風沒有讓我好過,反而更讓我雞皮疙瘩四起。今天熱了冷,冷了熱,汗漬一層蓋過一層,我自己都能聞到身上一股酸腐味。
“驚喜。”在我自我嫌棄,昏昏欲睡時,突然有人喊我。
那個人,毋庸置疑是林辰。
未及我抬頭,他手猛地用力,將我拽進懷中。他的胸膛是寬厚的,氣息是清冽的。我埋首他胸前,禁不住往裡蹭。而林辰放在我後腰的手,一點一點用力收緊。
當是時,我突然覺得,這樣就夠了。
我沉溺在他的溫柔,他的庇護裡,如果這樣能一輩子,就夠了。
這世界,沒有絕對的黑與白,總有灰色地帶,我管不了的灰色地帶。在我渴望融進他骨血的此時此刻,我只想這樣下去一輩子。不想抓姦,不想蘇蒙煙……如果他能瞞住我一輩子,那也是我的幸福……
我大概是瘋了。
抱了幾分鐘,他放開我,雙手捧起我的臉,大拇指摩挲我的臉頰:“你怎麼會在這,寶貝兒?你怎麼了?”
我動了動右腳:“被狗咬了。”
他擰眉,二話不說將我打橫抱起,快步離開這陰暗的、嚇人的小巷子。林辰將我抱回後座,緊接著上車發動。
我斷斷續續把事情經過告訴他,我被狗咬,我來找焦峰。
林辰反問:“既然來了S市,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猛地,我心虛不已:“我本來想把自己包裝成禮物送給你……沒想到……我卻是個這麼邋遢的模樣。我真的是怕了那狗,也怕我四肢都要讓狗咬一咬。”
“真的,很想採訪焦峰這個擰脾氣?”他又問我。
我點頭:“他只是對採訪的人不好,他不還是救了我?要不是他,我估計真能被狗咬死。”
“我不許你說這麼不吉利的話,”他嚴肅地打斷我,“你應該在狗咬你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的。驚喜,保護你,是我的責任。”
這樣動聽的情話,我為什麼要去懷疑呢?
眼淚簌簌而下,可能是因為林辰在,我可以軟糯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