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甚至於會被士兵所推翻,彼此的氣性都被撩撥起來,雙方增援的大軍不斷抵達,從西意城的高處,每天都可以看到有不同的旌旗抵達。
雙方增援計程車兵幾乎要連成了大龍。
旌旗烈烈,煞氣涵湧。
在旁觀者歎服驚懼的目光當中,破軍先生終於緊了緊身上的衣裳,道:「風有點大,還是下去罷。」
文鶴先生下去的時候,夏侯鍛等人迎接兩位先生,只有其人,請求兩位先生留下墨寶,也算是可以傳遞後世,這也是對此地大事的記錄。
幾十年後,或許這會變成史料。
不只是民間流傳,文士私自編撰的野史。
而是正史。
文鶴先生毫不猶豫地揮毫而就,寫下了西意城三個字,然後落款寫下,一氣呵成,破軍先生本來懶得去做這種事情,但是文鶴先生說了兩句話,破軍先生訝異,若有所思。
旋即欣然落筆。
兩人離開之後,夏侯鍛等人去看,皆是面色一變。
【奇謀】一一西域晏代清。
【妙計】一一觀星晏代清。
文鶴先生微笑愉悅,嘴角勾起,壓下。
最後還是揚起來。
今天晏代清沒法管他。
爽。
破軍先生卻是覺得,這天底下名臣將相,皆是愚夫蠢貨,他也沒有興趣立下功業,名傳後世讓那些蠢貨頂禮膜拜,既然如此,在這西意城之謀的計策使用者裡。
自然是選擇更加有趣的處理方式。
文清羽先生愉快道:「此刻,代清應該還在因為我不在天策府中而感覺到輕鬆愉悅吧,啊呀,
當真是希望看到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破軍先生搖了搖頭,覺得這傢伙簡直是有問題,
抬起頭,看著那因為兵家煞氣,攪動天地元氣,層層疊疊壓下來了的厚重雲氣,謀士的眸子裡面盛放著這森然若鐵,微微凝眉許久。
主公,大勢已啟。
之後的事情,就有勞諸位了—·
第二日。
西意城大戰開啟,陳國,應國皆投入十萬以上兵力,這一段時間積累的矛盾和衝突,以這樣的方式爆發出來了,兵器碰撞的聲音,從早上一直咆哮到了夜裡,
殘陽如血。
「什麼,西意城開戰了?!」右相馮玉凝正在提著筆去畫畫,聽到這樣的話,臉上帶著憂國憂民的神色,擺了擺手,讓稟報這個訊息的人先退下去了。
最後他把這一幅畫畫完了,看著這萬里江山圖,每一筆每一劃都極有火候在,是他這些年裡刻苦鑽研所成,堪稱一代大家了,氣魄宏大,落筆處俊秀,雖然古代名家,不能夠和其相提並論。
「果然,這天下洶湧,局勢已經到了現在這個程度,不打起來才是奇怪了吧。」
「我大陳,當真是要亡了。」
右相沉默許久,還是寫信,派遣心腹出去,那心腹去了回來,臉上帶著了一個巴掌印,馮玉凝道:「兵部的人,在做什麼?」
那心腹叩首哭泣道:「他們不肯交東西。」
「不肯交東西?!」
馮玉凝冷笑起來,袖袍一掃,道:「那些個臭丘八,國家危亡到了這個時候,他們竟然還在吃空餉,還在貪軍費,前線打仗,他們在後方享福!」
「本相一定參他一本!」
「這些錢,交給本相,自是比交給這些個雜碎丘八更好!「
馮玉凝極氣惱,卻在書房裡面,奮筆疾書,怒氣衝衝,誓要參那兵部尚書,兵部侍郎一本,他的兒子知道了這樣的事情,還是勸說道:
「父親,國家危亡的時候,要扣下前線的軍費,無論如何,還是有些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