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梁乙埋為權相而不愛享受?”石越疑惑的問道。
“梁乙埋固然愛享受,但是梁太后此人,雖為婦人,卻不可輕視。其殺伐果斷,智謀深遠,不下呂后、武則天。”智緣久在宋夏邊境走動,說起夏國情勢,如數家珍。
石越心中猛的想起宋朝五路兵敗之事,不由一時無語。良久,方說道:“不過我以為夏國女主當權,幼主若昏暗,或者無事,若幼主聰明,一旦成年,必生事端。以漢獻帝困於曹阿瞞,尚有衣帶詔之事,何況秉常之於梁太后?”
智緣目光一亮,凝視石越,問道:“參政以為此事當在何時爆發?”
“當在秉常行冠禮之後!梁太后如此強悍,豈會安然歸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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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七日上午十點半;西單圖書城 阿越簽名售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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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權柄》第四集《湖廣初熟》 第二章(上)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07…11…16 8:30:13 本章字數:4935
“參政真能識見千里之外。貧僧亦常以此事為念,夏國不比遼國。遼國除燕雲故地之外,本是胡夷所居,我大宋便能撫有,然若不能大量移民以鎮之,則終究只能親和胡夷,以夷制夷。得其地,除使邊境安寧之外,便無尺寸之用。而夏國河南之地,凡華夏強盛之時,未嘗為他人所有,河套之利,雖愚可知,不可盡言。若能進據靈涼二州,西則可開通絲路,北則可夾擊遼國,精兵良馬,其地所產,朝廷得之,可以征伐四方,而陝西無烽煙,大宋無西顧之憂。且夏國弱於大宋,旦夕有事,正可圖之。”智緣說起西夏之事,實是關係到平生的抱負所在,不由雙目炯炯,意氣軒昂。
“以夷制夷,未若化夷為漢。遼東非不能為我所有。”石越沉吟道:“然而我聽說遼國新主耶律浚,才智過人,決斷無疑,又信任賢臣,我大宋兵不練甲不精,一旦行軍,處處掣肘,且於遼軍,士氣不高,有未戰先怯之憂,真要打仗,勝算不多。故此我才力勸皇上不可輕舉妄動。歷來佔形勢而兵敗,不知凡幾,實不得不謹慎。而夏國之事,若朝廷從長計議,陰做準備,一待有變,兵鋒直指靈涼,當其內外疑懼之時,則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故我的不少主張,都是急欲在四五年之內,克見事功。以便萬一西境有事,不至被國內之事困住手腳。”
智緣聽到石越這番話,當真喜出望外。這是石越分明告訴他:他已然決意圖謀光復靈武!智緣一身抱負,盡繫於西事,王安石罷相,石越得勢之後,他以為石越行事謹慎,志在國內,便是對外用兵,也當是一二十年後之事,因此滿腔雄心,漸漸收起。不料石越切切之意,竟然不遜於他。而之前急欲在五年內完成移民,想必也是由此而來。智緣心意已動,便試探著問道:“朝廷歷來西事,在於聯蕃制夏,參政若要謀劃西事,不可不結納吐蕃。”
石越目光轉向李丁文,李丁文微微額首,含笑道:“吐蕃以青唐最盛,其酋長董氈本是唃廝羅第三子,尚契丹公主,嘉佑七年,契丹主思念公主,欲遣使迎還,觸怒董氈,遂殺契丹使者,絕遼通宋,至今已有十三年。當年夏主諒詐在位,以為吐蕃與契丹有隙,即領兵而西,欲吞併吐蕃,並亂秦州,時張方平相公在秦州,嚴陣以待,諒詐無隙可乘,轉攻青唐城,不料被唃廝羅擊敗。兩家世仇,愈結愈深,唃廝羅雖曾兩敗於元昊,卻三克諒詐。青唐吐蕃自是我大宋臂助。王韶平定熙河之後,西蕃亦多歸附。聯蕃制夏之策,已然成形。然而董氈終是蕃人,他日有事,無非使其出古渭州,取西涼城,以為牽制。若要謀劃西事,其根本還在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