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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他仔細看了阿凝,關切道:“聽說你在九霞山遇襲了?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阿凝少不得又簡略說了一遍經過,略去了許多細節。寧知墨點點頭,“我也會讓大哥幫你查一查的。宸兒你最近都不能出門了吧?我多來看看你,給你解悶好不好?”

阿凝笑道:“多謝墨哥哥了。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只要有幾本書一張琴,便是讓我待在銜思閣一整年,我也是坐得住的。”

寧知墨點點頭,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從袖兜裡拿出一隻小小的翠綠色荷包來,繡著一叢幽紫的蘭花,下面還有金黃色的絲絡。

“這裡面是晚馥自小貼身帶的護身符,她聽說你昏了兩日未醒,倒比我還急,把這護身符解了下來,讓我送給你。她說這是經高僧開過光的,最是靈驗,囑咐你切要帶著。”

他口中的晚馥,是當今太子太傅秦海晏之女秦晚馥。因其母早喪,家中人丁單薄,秦大人從小便把她送到外祖家也就是靖北王府裡養著。因為榮宓的關係,阿凝去過靖北王府幾次,跟秦晚馥逐漸相識,又極其投緣,便成了閨中密友。

阿凝在秦晚馥身上見過這個荷包,這是她母親去世前給她求的,秦晚馥一直佩戴在身上。阿凝雙手接過,覺得沉甸甸的,“她自己前幾日不是還病了麼,倒還來操心我。這樣貴重的東西……”

“她既然給了你,你就先好好收著吧!也算我不虛此行了。”寧知墨頓了頓,又道:“我曉得你想念你姐姐,我回府後就跟我大哥說,讓大嫂早些回來看你。”

阿凝一臉感激地看他。

寧知墨笑道:“跟我還客氣什麼?”

阿凝握著那還熱乎乎的荷包,忽然靈機一動,“墨哥哥,你且等等,我也有東西帶給晚馥。”

她起身匆匆去了書房,拿了泛著花香的粉色紙箋,寫了一封信,鄭重灌在信封裡,送給了寧知墨。

“這是給晚馥的信,你替我帶給她。”

寧知墨笑道:“我倒成給你們倆跑腿兒的了。”

眼見著天色已黑,寧知墨便告辭離開。阿凝吩咐錦珠帶著錦珮早日熟悉銜思閣的一切,自己跑去舒適無比的浴池享受了一番,又看了半個時辰的書,寫了幾張字,才上榻睡去。

第二日,阿凝一大早起身在銜思閣的後院裡看詩詞,眼前一池飄萍綠水,四周濃桂飄香,橘花片片如白雪。阿凝喜歡在這樣清幽雅緻的地方品讀鑑賞古人詞句,唇齒彷彿也含了香。看到一半歇眼時,望見昨日新領來的錦珮也伺候在旁,見其一身湖綠色小朵印花的衣裙,髮髻上只插了兩隻碧翠的珠花簪子,卻如剛吐露的新荷般有種素淨淡雅之美。

阿凝有些佩服自己挑丫頭的眼光。隨手放開了書,讓錦珮在此耍了一會兒劍,果然身手很好,阿凝看得津津有味,好奇心又開始作祟,只覺得若是自己也會些功夫就好了。

不過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大齊朝頗重文儒之風,就連世家公子都鮮少學武的,何況阿凝一個姑娘?腦中忽然又想起那日,白衣男子那一劍封喉的利落身手,阿凝又覺得陣陣發寒。舞刀弄槍什麼的,實在很可怕,還是不學為好。

錦珮這丫頭瞧著就有一股子機靈勁兒,普通人家不會選這樣相貌的做丫頭,怕她不安分。阿凝卻偏喜歡這樣的,她覺得,如果連丫頭都管不住那是主子沒有能耐,怎麼能反來責怪丫頭太有能耐了呢?

院中橘花隨著劍風的力道稀稀落落,小雪一般灑在眾人頭上、身上。榮宛進院子時正見阿凝鼓掌喝彩,一張俏臉明亮至極。

“妹妹在樂什麼呢?”

阿凝見到她,笑容並沒變,指指錦珮道:“我的丫鬟在舞劍呢!可好看了。”

榮宛也沒見過這種表演,便坐下來和阿凝一起看,又笑道:“你這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