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有她一分,說起來,她的銀錢的確會比管姨娘的多一些。可榮宜卻不願意給,加之又頂了她幾句話,這才讓管姨娘發了瘋。
秋萍哭道:“我家姑娘的確是沒銀子了,若是有,也不會不給姨娘的!還請四姑娘和六姑娘給我們姑娘做主!”
阿凝是有些驚訝的,因她先前也毫不遲疑地以為這管姨娘要錢是為了賭而已,沒想到真是為了治病。只不過,這位師太也是獅子大開口,不過念個咒,就要一百兩銀子,顯見也不是什麼清心寡慾的修行之人。
阿凝也走過去輕聲撫慰榮宜,榮宛則坐在一把紅木藤心圈椅上,睥睨著管姨娘,悠悠道:“難不成,管姨娘是不放心我母親,覺得我們沒有真心給寅哥哥找大夫治病?”
管氏如今漸漸平靜,也不再開口了,可眼神裡仍然是毫不掩飾的憤恨。這榮宛跟她娘一個貨色,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若不是她們,她也不會跟兒子分開!還弄得如今親生兒子根本不認自己的地步。
“姨娘實在是錯看我娘了。我娘一向把寅哥哥當親生的,這闔府上下哪個不知道?要不然,祖母和爹爹也不會放心把哥哥留在母親身邊。倒是你,這樣的教養,實在不配在我們東臨侯府待著,不如我晚些時候回了我娘,回了老太太和大太太那邊,把你賣出府去如何?”
“你……你敢!我是二老爺的人,你個小丫頭憑什麼來教訓我?”
榮宛笑了笑,“我敢不敢不打緊,關鍵在於姨娘你到底是想繼續安分待在府裡,還是想出府去做你的老營生。不管什麼選擇,都有我娘給你做主就是了。”
管姨娘被氣得胸膛起伏,她沒料到榮宛一個十幾歲的丫頭竟敢做這樣的主。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地位,這會子也覺得自己是一時氣暈了頭了。 “我也沒有什麼期盼的,就是想求個藥治我兒的病。”頓了頓,又續道:“我知道太太已經請了好大夫,用了好藥,但是……我還是想盡一份心。”
說著,她又轉頭看了眼榮宜,咬牙切齒道:“你口口聲聲說沒錢,我呸!騙誰呢!不過是五十兩銀子,前兒我親眼看見你賞了后街上的張五一大把銀子,如今怎麼就拿不出來了?”
榮宜抹淚的帕子微微一頓,身子微僵,一旁的秋萍也臉色一變,辯解道:“你不要胡言亂語,血口噴人,從來沒有的事!”
管姨娘冷笑一下,“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四姑娘,你既然要做主,就做主到底,不知道這小娼婦為何給錢那小子,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管姨娘逞一時口舌之快,並未注意到榮宜眸中驚恐的眼色。榮宛何等敏慧之人,立刻發現榮宜和秋萍神色不對。
阿凝一時也覺得張五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待想起來錦珠昨夜裡跟她說的,張五就是使計騙了哥哥沒及時接自己的人時,一時也愣了。
按住管姨娘的一個嬤嬤訝異開口道:“后街的張五,不就是昨日裡說是老家有急事,收拾了東西搬回老家的那個麼?”
榮宛看向榮宜,卻見她全身發抖,怕極的模樣。
“五妹妹,你若是做錯了什麼,早些坦白才是正經。你也知道,祖母也是疼你的,說不定能從輕發落,但若是有所隱瞞,待真相暴露時,就是罪加一等了。”
榮宜原本這幾日就惶惶不可終日,她膽子小,早就不堪重負了,這會兒被榮宛誘哄加逼問的,便崩塌了,腳一軟就朝地上跪下來。
榮宛走過去,厲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榮宜卻朝阿凝看過去,哭道:“六妹妹!不是這樣的……我……我沒有惡意的……我不知道怎麼會有黑衣人,我只是讓張五去幫你……”
這話說的前後矛盾,若是不知道黑衣人,那讓張五去幫什麼?
一旁的秋萍急了,跪著挪動幾步,到阿凝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