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
我問他:“沒有寫寄件人的地址,也可以寄的嗎?”
“是的,小姐,只要收件人的地址跟姓名是正確的,是可以寄的。”
我木訥的站在那裡,低下頭來,若有所思。
一會兒他問:“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那……能知道是哪座城市寄來的嗎?”
他說:“知道的,就是這座城市。”
“謝謝你,沒事了。”
他笑著:“不客氣。”
我關上門,心事重重的看著盒子,猶豫著要不要開啟,我害怕又是惡作劇,可是人天生就有一種好奇心,我安慰著自己,既然是惡作劇,我為什麼要害怕呢?況且我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只是寫了一篇恐怖小說而已。
我這樣安慰著自己,剛準備拆開盒子,手機在響,我走進臥室,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拿起手機,顯示阿輝的號碼,我接起來,他還沒等我說話,他主動說:“昨晚很抱歉,因為說話不方便,對不起,七月。”
“算了,沒什麼。”
“你現在有空嗎?”
“現在?”他同意見我?
“是的,如果你現在有空,可以到廣場對面的惜緣茶樓來,不過我沒有太多時間等你,四點鐘你沒來我會走的。”
“好,我馬上來,現在幾點?”
“三點五十。”
我叫起來:“天,這怎麼行?路上會堵車,而且在下雨,我來不及,給我二十分鐘,我保證到。”
“不,我只能給你十分鐘,現在雨停了。”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這個霸道的男人!
我迅速的換好衣服,用溼的毛巾擦了一把臉,牙都沒時間刷,然後一陣風的跑了出去。
外面已經沒再下雨,Taxi裡面,我一直催司機快點,他終於忍無可忍說:“要是闖紅燈沒有危險又不用罰款,而且撞死人也不用負責,我會象開飛機一樣!”
終於到了茶樓,我匆匆付了錢,四點零五分,上帝保佑他還在,我衝進茶樓,迎面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他跟我擦肩而過,我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去看他,他鑽進一輛Taxi消失不見,這個男人我很眼熟,可這會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是誰呢?
我走進茶樓,四處環顧著,謝天謝地,阿輝正坐在一個角落獨自抽菸,喝酒,他向我點點頭,我走過去脫下外套掛在椅背上:“你真是個催命鬼。”
“我這段公司很忙,剛正好跟朋友在這談事情,一會還有個很重要的會議等著我去開。”說完,他看了看手錶。
侍者過來問我要什麼,我要了一杯不加糖的咖啡,他遞給我一支菸,說:“喜歡這樣喝咖啡?”
“晚上寫作養成的習慣,能刺激腦神經。”
“是嗎?呵呵~~”他笑了一下,侍者把咖啡端上來,一時我們又找不到話題,都在沉默,每次跟這個男人在一起,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想,他大概也是。
許久,他乾咳了兩聲打破沉默,身子往前傾著,兩隻手放在桌子上,十指交叉著,他說:“你找我有事?”
我楞了一下,但馬上反應過來:“你還記得小宇那晚自殺的樣子嗎?”
“記得,當然記得。”
我說:“你覺得她是自殺的嗎?”
“什麼意思?”
“我問你,如果一個正常人自殺的話,他是用哪隻手拿刀割脈?”
他的兩隻手很明顯的顫動了一下,然後說:“應該是右手吧。”
“對,可是小宇也是用右手。”
“有什麼不對?”
我盯著他的眼睛:“小宇是個左撇子!你是不是忘了她是個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