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好。
謝敬安站著不動,說道:“本侯知道你們乃是黑風堡馬匪,本侯也知道,是有人暗地裡指使你們,你們才敢同本侯作對,如今這人已經被本侯所殺,本侯就饒你們一條命,讓你們回去給黑煞神報個信,讓他以後不得再來紫雲縣犯案,否則話,下次遇上,本侯絕對不會手軟。”
那兩人聽謝敬安話,竟似放了他們兩個,頓時不約而同鬆了口氣,雙雙對視一眼,趙驢兒便說道:“謝將軍,你此話當真?”
謝敬安淡淡說道:“本侯向來一言九鼎,若不是念在先前黑風堡從不侵犯紫雲六鎮,此刻,本侯身後所帶三百精兵,便會直接前往黑風堡。”
趙驢兒同老五聽得“三百精兵”,都是一驚,趙驢兒便同老五使了個眼神,說道:“這件事確跟我們沒有關係,都是有人指使……多謝謝將軍美意,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兩個就先回去,將此事稟告我們老大知道。”
謝敬安眼神一冷,說道:“趁著本侯沒有改變主意,還不快滾!難道還想要多帶一個人頭回去?”
趙驢兒跟老五看了一眼地上人頭,都覺得心頭打鼓,當下也不敢再說硬話,更不敢從謝敬安旁邊走,便只到了旁邊破窗戶邊上,兩個人相繼跳了出去,匆匆而去。
這邊上,月娥跌在地上,一時竟然動彈不得,謝敬安疾步向前,奔到月娥身邊,低頭問道:“你怎麼樣?”月娥淚眼朦朧看他,怒氣攻心,卻又罵不出來,只說道:“還沒有死!”又罵,“你為何不殺了他們兩個!”
謝敬安苦笑一聲,也不解釋,只說道:“既然沒死,趕緊起身。”月娥見他如此冷漠,咬著牙爬起身來,敬安見她雙手被縛住,便說道:“我幫你解開。”說著便轉到月娥伸手,欲給她解開繩子,月娥也站著不動,沒想到謝敬安解了半晌,那繩子紋絲不動,月娥疑心他另有企圖,便說道:“你磨蹭什麼?!”卻不料剛說完這句,身上一重,卻是謝敬安壓下來,月娥一個站不住,整個人向前撲去,剎那目眥盡裂,若是這一下摔到,不死也重傷。
謝敬安伸出雙手將她抱住,千鈞一髮之時轉了個身,便立刻換作他在下,月娥在上。
月娥頓時將敬安牢牢地壓在底下,她扭身欲起來,心底只以為敬安色…欲攻心,便罵道:“你這個禽獸!你……”剛罵了一聲,忽然覺得不對。
也正在此時,聽得外面腳步聲輕輕響起,似乎有人躡手躡腳逼近了。正在這時,敬安忽然低聲說道:“姚娘子……勞煩……靠在我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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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敬安來是時候,月娥雖惱他,此即卻仍心有感激。不料敬安在她身後磨磨蹭蹭,幾度解不開那繩索,月娥只覺他手不時碰著自己手,不知是有心亦或者無意,不由煩惱。
月娥被那兩個匪賊折磨,起先好性兒早就飛到爪哇去,只疑心謝敬安又在這當兒色心起了,便罵道:“你這禽獸,磨磨蹭蹭做什麼?”卻不料一語剛完,敬安身子便重重地壓下來。
月娥嘴裡尚自罵著禽獸不休,驚魂未定扭頭去看,一看之下,頓時大驚失色,原來敬安躺在地上,臉色雪白,並非尋常那種素淨,反是毫無血色,雙眼也並非先前出現時候亮且有神,卻是一種飄忽眼色,彷彿心神不屬,也不得起身,手在地上撐著想動,卻又跌回去。
他素來強悍機敏,怎麼竟會如此無助?月娥見狀大驚,她雙手被綁,無法扶他,便靠過去,大著膽子問道:“你怎麼了?”敬安目光一轉,看向月娥,說道:“姚娘子,我……”忽然之間側耳傾聽,皺了皺眉頭,說道,“勞煩姚娘子你……靠在我胸口!”
月娥哪裡會聽這個,原先還以為他受傷不妥,聽了這句,便確信他不過是引自己入彀,即刻嗤之以鼻,便想起身,卻不料,敬安伸手,摟住了她腰,略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