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未曾站穩,便輕而易舉被他抱住,敬安低頭,向著她臉上親吻過來。月娥想到他先前對自己舉止,一時慌張,便大叫道:“禽獸,放開我!”敬安一路親過去,靠在月娥耳邊,低聲方說:“別怕,我不會怎樣,你只管大叫,他們……在外面……此是保命之策。”月娥心頭一動,低頭看敬安,正對上他無神雙眼,但見他嘴唇亦微微發白,睫毛微抖,彷彿強忍痛苦,月娥心頭大亂,低聲說道:“你怎麼了?受傷了?”敬安聞言微微一笑,抬眼看月娥,月娥對上他那雙眼,頓時也紅了臉。敬安低低說道:“繼續叫,只別離了我身邊。”月娥抖了抖,才勉強高聲叫道:“侯爺……你做什麼?別……別這樣兒,住手啊!”聲音也是微微顫抖,卻因為心底羞怕,所以這聲音也帶了幾分真切出來。
敬安低笑說道:“好很……”卻又提高聲音,戲謔說道:“本侯按捺不住了,趁著人還沒來,先跟娘子取樂片刻,等跟著人來了,卻討厭了……其實這曠野之處,倒也別有風味。”說著,又“吧唧”在月娥臉上親了一口,月娥見他雖然這般高聲浪氣說,然而臉上卻全無調笑放鬆之意,反而是暗暗警惕之色,心底才信他不是故意調戲自己。
這功夫,月娥也聽到外面那窸窸窣窣聲,心頭頗為震驚。此刻敬安抱著她,換了個姿勢,將月娥壓在身下,低頭望著她,說道:“罵我。”月娥怔了怔,即刻罵道:“放手,你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別這樣,不要,啊……”便做慘叫狀,臉紅如火,都不敢看敬安。敬安目光一動,嘴角微抿卻又未曾笑出來,說道:“動一動。叫再悽慘些方好。”
月娥心頭嘀咕:“這還不夠麼?”真是無地自容,便只好扭動身子,一邊大聲叫道:“放開我,不要……別碰我,你這色狼,禽獸,登徒子!滾開!來人啊,救命啊!啊……嗚嗚……嗚嗚……”身子靠在敬安身上,到最後本是裝哭,不料一想到自己經歷這些事,竟不由自主,真哭了起來。
月娥哭了一會,只聽得耳邊低低一聲嘆息,說道:“別哭了。”月娥眨著眼睛,看著敬安,問道:“人走了?”敬安不語,雙手勉強抱了月娥肩,說道:“外面暫時沒動靜了,只是這些人狡猾異常,竟會去而復返,定是發現了破綻……但願方才這番騙過了他們。”
月娥只好靠在他懷中,說道:“你是怎麼了?”敬安苦笑,說道:“千算萬算,沒有想到竟然……”
話沒說完,卻見敬安變了臉,雙眉一揚,喝道:“你們又回來做什麼?”
月娥身子一震,微微發抖,敬安將她抱入懷中,月娥感覺他雙臂無力,便暗暗用力,將他身子頂起來,敬安自己也暗自使勁,終於坐了起來,心底大聲叫苦,面上卻依舊沉靜如水。
月娥轉頭,卻見到那兩個先前走了匪徒,趙驢兒跟老五,正站在廟門邊上,也不靠前,手中各自握著刀,聽敬安一聲喝,本來邁進門檻腳又雙雙退出去。兩人面面相覷,趙驢兒便壯起膽子說道:“將軍好興致啊……外面風沙大了起來,我們兄弟還是暫留一會再走不遲。”
敬安一手抱月娥,一手便將自己刀握住手中,微微轉頭,目光冷肅,說道:“此地黃沙,難道更比本侯刀鋒利幾分?”
趙驢兒愁眉苦臉,看了老五一眼,老五雙眼一眯,望著敬安說道:“小們自然不敢冒犯將軍,只在這外頭就是了。”
敬安沒想到他們竟如此油滑,情知他們兩個心頭忌憚自己,所以不敢靠前。但他們乃是積年劫匪,自然是經驗豐富,必定是從哪裡看出了破綻,才敢如此大膽,這般留下來,擺明是為了試探敬安。假如他是無恙,必然提刀而起,而此兩人在外頭,就算是跑也來得及,假如敬安無法動彈,卻正如了他們意思。
然而敬安此刻頭暈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