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炎安慰說道:“母親切勿憂心,倘若此事跟敬安無關,自然會平安回來。”謝夫人聞言一怔,遲疑說道:“那倘若,此事跟敬安……跟敬安脫不了關係呢?”
東炎面色淡然,說道:“倘若真個如此,那我便第一個饒不了他。”謝夫人身子一震,便流淚,說道:“東炎,你們是親兄弟,無論如何,你要救一救敬安才是。”
東炎神色不改,卻只說道:“母親,我方才說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倘若此事真是敬安所為,你也不必為他傷心,我謝家沒有這般毫無行止目無法紀的子弟,——自是他罪有應得。”
說完之後,雙眸一垂片刻,微微地看了旁邊月娥一眼。
交代罷了,東炎又略安撫了謝夫人幾句,便出外去了。月娥也稍稍說了幾句,見謝夫人形容哀傷,似撐不住的樣,她便只告辭而出,同小葵兩人到了外頭,卻見大房之外,屋簷之下,站著個巍峨身影,正是東炎。
月娥腳步一停,隨即仍舊向前,將要過東炎身邊,才停步行了個禮,轉頭又走。卻不料東炎開口說道:“你不擔心他究竟如何了?”
月娥聞言轉頭,便看向東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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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抽打國舅了,他勇敢的領便當了,國舅表示自己出場不夠,強烈要求場景回放,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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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郎暗醒翰林女
夜靜風寒,兩邊丫鬟垂頭站著,呆若木雞。東炎盯著月娥看了會兒,忽然冷冷一笑,轉身便走。月娥瞧他向著書房而去,就同小葵說道:“你先回去,我去看看大公子。”小葵答應而去。
月娥到了東炎書房,果然見他人在裡頭,寂然靜坐,門半掩,外面亦無僕從。月娥推門而入,東炎說道:“誰讓你來的?”月娥說道:“大公子若不想我來,方才說那一句話又是何意?”東炎說道:“只是隨口問問罷了。”月娥說道:“既然如此,是我多事了。”她轉身欲走,東炎霍然起身,說道:“站住!”
月娥停步,回頭看東炎,問道:“大公子還有何見教?”東炎望著她,看了片刻,垂頭,頹然說道:“你真的……跟容玉不同。”
月娥說道:“我……我本就不是那位小姐。”東炎心如利箭穿過,說道:“你我都知,你就是容玉。”月娥不語。東炎說道:“可是,究竟為何,你會變作如今這樣?”月娥說道:“說來話長,如今還活著,已經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東炎不見她繼續說,卻也知道其中詳情必是一言難盡,屋內兩人皆沉默,片刻後,東炎問道:“良弟弟……如何?”月娥說道:“尚好,長大了,人也懂事的很。”東炎說道:“其實這麼多年,我一直有派人去找,只不過,一直沒什麼音信,因此事牽連甚廣,不敢就大張旗鼓的……卻沒有想到,竟然陰差陽錯,是敬安帶了你回來。”他聲音起初還濃濃感傷,後來便轉為戲謔自嘲。
月娥說道:“大公子,很抱歉……”東炎抬頭看她,說道:“不,是我無能,對不住你們……”
月娥搖頭,說道:“大公子,既然事過境遷了,何必還如此自責?”東炎轉過桌子,月娥本能地後退幾步,東炎上前,怔怔地盯著她雙眼,月娥說道:“大公子。”東炎說道:“你閉上眼睛。”月娥怔了怔,東炎望著她,說道:“閉眼。”
月娥猶豫了片刻,終究閉上雙眼,一瞬間,東炎渾身發抖,伸手,手指顫抖,在月娥的雙眼之前掠過,又欲摸她的臉頰,卻又不敢落下,只隔著一指距離,輕輕向下,嘴裡低低地喚道:“容卿……”
一聲幽咽,沉埋多少往事,葬送幾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