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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不過在你看來,這位蕭公子算不算個人才?。

“你既不覺他是人才,方才又為何對他頻頻示好?。聽出了她言辭間的不屑,白斂口氣不覺凌厲了些。

“他看透國漏,心如明鏡,也敢於上奏,不懼皇權,此等人物,不是該擔你一句膽識過人嗎?。明明是讚揚之詞,從他嘴裡說出來,卻分明透著濃濃譏諷之色。

又過了良久,雲浣才微微啟唇,唇色卻不知為何有些發白,她問:“崇錦國……真的有如此多紕漏嗎?。

可突然,身後一道揶揄的男聲倏地響起:“這皇城守衛是越來越疏散了,是我離宮太久,規矩都變了?還是這皇宮,已成了個對人不對事的地方了?。

“嗯?。白斂一愣,他以為她會先猜被“狀告之人。,卻不料她居然更關心國策。僅怔了一下,他便回神,抿唇道:“崇錦國建國時日尚短,先帝駕崩時,皇上才兩歲,朝中大部分國政都由太后與忠勇王共商頒佈,關外。蒙古軍隊驍勇強壯,雖暫時被驅出漢土,卻終究虎視眈眈,只等時機一到,便會反撲,捲土重來。崇錦國不過外強中乾,加之蝗蟲蛀米,貪汙橫行,你覺得那些紕漏有幾分真假?。

白斂凝眉,別開視線。

沒了具有統領之才的東方凜,所以國內貪。官橫行,層層收賄,官大壓民,沒了具有將帥之才的她,所以邊境百姓還是飽受蒙兵欺虐。

對於這個三皇子,白斂是不喜的,倒不是因為他與東方瑾關係交好,所以排拒外人,而是這人的確太過另類,另類得讓人生不出一絲好感。

而比之她與東方凜曾今所做的一切,那蕭之嚀又算什麼人才?不過是個空口說白話的儒生罷了,耍些嘴把式,能成什麼氣候?

“何謂人才?。她仰起頭,臉上已恢復平靜,鎮定自若的看著他。

車廂裡又恢復了沉靜,且靜得不太自然,雲浣目光微偏,便看到那被捆綁住的男子,靜默的躺著,也不折騰,也不掙扎,連句哼哼都沒有。她不禁奇怪,這人怎麼突然老實了?

雲浣也懶得再強調,只是再看白斂時,卻不禁帶了點好感,這人雖冷冰冰的,不太討喜,卻從剛才開始,便與她婉轉曲折的說這麼多話,不過是提醒她,那蕭之嚀只是個空口文臣,不值得她芳心錯付。

她果然聰明,一猜便猜中“被告之人。就是皇上。

他夾在中間,成了唯一一個不被封王的皇子,朝中無他立足之地,中原又無他封地,漸漸的,他宮外府邸,入不敷出,被逼無奈,他堂堂皇子,居然投奔商途,遊走四方,做起了營生。

大皇子東方漣受封方王,封地曲州時,三皇子十七歲,而四皇子東方仲受封景王,封地歙州時,三皇子十九歲。

見她靜默不語,白斂也不著急,只這麼看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雲浣又笑了一下,便淡淡解釋:“白大人不必多慮,雲浣並無攀附之心,我對那蕭公子客氣,不過是以小搏大罷了,我以三言兩語,換下你們一場惡戰,不是更為划算嗎?。

是他們建立了崇錦國,卻找不到合適的人繼承,若再這樣下去,蜀天國的歷史,就是崇錦國的未來,只等著蒙軍整裝待發,將中原再次侵佔時,可還有另一個“東方凜。與“雲寰。來拯救百姓?

“那皇上他……。她目光微閃,又想到她在翔安宮伺候時,每日都見東方瑾熬夜批閱奏章,想來他也是盡力而為了的。。

東方凜有統領之才,她是將帥之才,兩人合作無間,加之下面兄弟個個熱血奮勇,這才有了八年抗爭,這才有了之後的崇錦國。

這種不是膽識,是有勇無謀,頭大無腦,若是真勇,便該是救旱、救水、治貪。官、驅蒙兵,而不是滿口之乎者也,以區區一篇奏摺宣洩自己的不滿,卻將責任歸結於別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