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下吧。”
兄妹幾人謝過黃伯,入了院,先去了父母屋裡報了平安,又把東西歸類放好,第二天好用。七娘便拉了八娘去廚房裡提水。灶上爐中,吳氏把要用的水用大銅壺溫著,因太沉,省得多跑,索性叫了五郎來幫忙。回到後院,各自洗漱過後,便倒頭睡了。
第二天頭陀報更,天色未亮,兄妹便俱起了床,男子們自去讀書,女子們忙活家務,二哥哥曾子固因學舍裡放了假,也不必如平日一般,先用早膳,忙著去學舍,見八娘拉了九郎和覺兒去後園子,知道是要去所謂的鍛鍊身體,也有心想瞧瞧,便也跟著去了。
卻原來也並不是什麼別的事,幾人先做了些奇怪的動作,接著便繞著後園子跑了幾圈,直等出了汗,這才結束。
其實那一套運作,就是小學裡的廣播體操,因時日久遠,記得不全,所以只得那麼幾個動作了,說鍛鍊估計是沒什麼效果,全當活動筋骨了。
活動完,見曾子固手執書簡,負手而立,正含笑看著弟弟妹妹並兩個小侄兒,八娘抬袖拭了拭頭上的汗,跑到曾子固面前笑問:“二哥哥,你覺得我現在的身體是不是比以前好了很多?對了,家中可有什麼書,教人練出好身體的?”
“好似有套教五禽戲的,你想學?”
八娘點頭,其實她想做瑜伽,不過又怕引起懷疑。若是能先學了五禽戲,然後自己再做瑜伽,只說自己亂想的,倒未必不能混過去。
曾子固笑道:“就在書房裡,回頭得空我尋了給你就是。”
幾人回了前院,那邊五郎四郎已在院門和各屋的門頭上,都插好了艾草桃柳枝並香莆等物,早飯依舊是清粥粽子鹹鴨蛋。用完早飯,曾子曄是老大,同著吳氏忙著去給族中親戚們送節禮,而老爹曾不疑和朱氏,則在家中負責接待前來送節禮的親眷。
又有聽說四郎五郎回來的,他們平日相熟的子弟來邀出去遊玩,曾子固平日不得閒,這幾天因邀約的人太多,又要求他文章的,反倒比平日更忙。
總算到了初四那日,五郎得了閒,吃了早飯,回後院西廂來尋八娘:“上回你尋思著開食鋪的事情,不是說讓我幫你尋人合夥的麼?我過了初六,便要回臨川了,不如今日就去?”
八娘便問:“五哥哥,可你的朋友,必定是男子,你若不在家,我又如何與人交往?”
五郎笑道:“看你那小腦袋,說聰明,聰明的叫人生氣,若笨,也夠笨的可以的,你既讓我想辦法,我連這個也想不到的?你放心就是了,人家不比我們家,身邊還沒幾個丫鬟傳話的?若是丫鬟不便,我記得那小子倒是有個妹妹的,比你略大歲把,也能來往。”
“照哥哥這麼說,那人家裡能養得起丫鬟,還在乎一個食鋪爭的那點錢?”
五郎道:“家中的錢是家中的,這小子倒是對賺錢有興趣,算是個異類,我既覺得行,你就別問那麼多了,只管隨我去做客便行,具體的,到時候面議不就是了?”
八娘一想也是,左右也沒別的更好的人選,成不成的,總要試過才知道。便讓五郎先出去,自己換了出門的半舊衫裙,隨著五郎去了前院,與朱氏稟了一聲,只說中午不回家中吃飯,朱氏見他們出門,另給了百十文錢,便讓兩人去了。
因那家住在城西,走了小半個時辰便到了。那人竟住在一處十分氣派的府邸中,朱漆大門前分坐著兩具威風凜凜的石獅,一看便非尋常的百姓家。
“五哥,你這朋友家可不一般啊?”
“嗯,他伯父從前也是個四品大員,不過如今致仕了,他父母去的早,如今跟著伯父一家過活。”
難怪如此,五郎會打算尋他合作。
誰知上前敲門,說了來意,那門房一聽是找家裡的七公子的,便笑道:“兩位來的真是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