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沖掉了,留下根莖擺在那裡,孤零零的像是被人拋棄了一般,因為並不受主人的待見,所以略顯得有些落寞焉噠。
今日沈謙澤照舊又來了這裡,他們這一群人似乎很喜歡這裡。不過他的臂彎處換了個人,姜虞年站在吧檯處,起初因為燈光時而幽暗時而明亮照得人面目不太清晰,待他們走進了後她才看到那個女子一臉的楚楚可憐,不是陳茴又是誰?
姜虞年看到她是內疚的,她有多少年沒有再見過這個人了?準確的說她其實也只見過這個人幾次,但是她將這個人的面貌根深蒂固的記在了心裡,同沈謙澤一起,只不過不同的是對前者她是遺憾愧疚,而對後者是痛惡怨恨。
沈謙澤帶著陳茴堪堪走過來,姜虞年看到他的時候眼睛裡面蘊含著要噴薄而出的憤怒,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裡是極兇的蕭殺。她血管裡的血液一瞬間停止下來,過了一會血液又開始倒流,如怒張的江水一般滾滾而來撞擊拍打著她的心臟。她想要吶喊,她憤怒,她悲憫,她絕望,她嘆息。
沈謙澤瞥了她一眼,“將我上次存放到這裡的酒拿過來。”說完挽著陳茴朝包廂走去。
姜虞年仔細的觀察了陳茴,她並沒有什麼反應,似乎幾年前的不愉快早就塵歸塵,土歸土一般,隨著風化埋葬腐朽,隨著風沙漫漫飄落在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她知道她欠著她,但是她也受到懲罰了不是嗎?幾年的牢獄生活已經將她徹底拉離了自己之前經營的人生軌跡。這些年月她總是反反覆覆的輾轉難眠,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經理從酒櫃裡面拿出之前沈謙澤存放在這裡的酒遞給姜虞年,姜虞年伸出手接過去,那酒拿在手裡似有千斤重,她站了好久才邁開了艱難的步子,步履維艱的朝包廂走去。
第4章 我就是要你
姜虞年走到包廂門前時,略微的停頓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和衣著,方才抬手輕輕的叩了叩包廂的門。
“進來。”是沈謙澤沉穩冷漠的聲音。
姜虞年拉開門走進去,陳茴坐在沈謙澤的旁邊,手挽著他的胳膊。姜虞年有點不自在,將酒放在大理石桌上,然後站在包廂的角落。
陳茴看到姜虞年將酒放在桌上,自己伸手將酒拿過來,倒在沈謙澤面前的杯子裡:“阿澤,你這麼久都不來找我,今天怎麼突然來找我了呢?”
“我來找你你不高興?”沈謙澤接過陳茴遞給他的酒,抿了一口放在桌上。
“不是,我當然開心了,只是你好久都沒有來找過我了。我還以為你……”
“以為我不要你了?”沈謙澤笑笑說,他就是喜歡陳茴的這一點,永遠都不會黏著你。
可是……
想到這裡他就恨不得剝了他們三層皮,他手用力的握住高腳杯,吧嗒一聲高腳杯從中間被折斷開來。姜虞年趕緊走過去收拾,她抬頭看了一眼沈謙澤,他的臉色如罩寒冰,姜虞年在心裡打了個寒顫,這個人又抽什麼瘋?
“你看到她都不覺得羞愧?”沈謙澤狠狠捏住姜虞年拿著殘渣的手,破碎的玻璃渣子因為沈謙澤的用力深深扎進姜虞年的手掌心,有鮮紅的血沿著她的手掌心蔓延開來,陳茴趕緊伸手去拉沈謙澤:“阿澤你不要這樣,你看她的手在流血。”
“我沒事。”姜虞年對著陳茴笑笑,因為太疼所以笑得有點不自然。
“比起她當初對你做的事情,這算什麼?”沈謙澤勾了勾唇,“姜虞年,你男人這次出來可要小心了,不要讓我再碰到他。”
“他出來了?”陳茴臉色一變,沈謙澤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臂,“沒事,一切有我。”說完用力甩掉姜虞年的手,姜虞年將碎渣收起放進托盤裡,收拾好後對著陳茴笑笑,然後走出了包廂。
“阿澤,”陳茴緊緊的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