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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伸手想掰開樓幽蘭的鉗制,可他力氣大的嚇人,自己根本無法奈何他。

她以為他真的會殺了自己,他這樣憤怒,恨不得將自己大卸八塊,肺子裡的空氣越發的稀薄,聆歌臉色漲紅,看著樓幽蘭那張扭曲的臉微微疑惑,他哭了?他竟然哭了?

聆歌心裡一震,眼前已經不是那樣的清明,可她依然能瞧見他在流淚,無聲的,鳳目含著淚水,幾近瘋狂的看著自己。像是壓抑了良久之後終於爆發,可等來的並不是狂風暴雨般的發洩,只是寂靜無聲的低泣。他才是最懂得如何去折磨別人,不留任何餘地的要著她的命……

她的心很痛,不明白好好的兩個人,為何非要如此的折磨著彼此,眼淚順腮劃落,滴到那人的手背上,霎時便化解了他所有的力道。他看見她閉上了眼睛,委屈的抽噎著,那樣子可憐又無助。

他還是這樣子的捨不得她,樓幽蘭無力的鬆開了手,幾乎是在同時,便顫抖的吻上了她冰涼的唇,帶著鋪天蓋地的倉惶席捲著聆歌的每一縷魂魄。

眼淚微鹹,划進嘴裡,像是吞了黃連般,連同心臟都跟著苦澀起來。他們分不清究竟是誰的眼淚,就像是被烈火融化的泥人,混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

良久,樓幽蘭才戀戀不捨的離開聆歌的唇,半支著身子,鳳目滿是血絲的俯視著她。

聆歌還在哭,身子繃得僵直,不停的戰慄著。她的心這樣痛,糾結慌亂成了一團,終於不可自持的雙手掩面,哭的愈發傷心。她的聲音低隱,像是含在嗓子裡,不敢放聲出來,只是偶爾透出的一兩聲抽噎,徹骨的宣洩著她的悲傷。

樓幽蘭緩緩地坐起身來,就這樣不遠不近的看著她低聲飲泣。她哭,他便跟著一起痛不欲生,可唯有這種痛楚,才能時刻的提醒著自己,聆歌還在這裡,還在他身邊。

他得了一種名為偏執的病,病入骨髓,早就無藥可救,只有這樣生生的沉淪下去。

樓幽蘭站了起來,他的鳳目裡有無限的哀傷,好像這輩子都再也快樂不起來:“雲聆歌,自從本王第一次遇見你時,便對你著了魔。為了你,本王連天家的裡子面子全都不要了。我的一顆真心捧在你面前,你卻把它摔碎了又踩在腳下。本王為什麼要成全你與他的幸福?那本王的幸福誰來成全?所以,你這一輩子都休想逃開,你要冠著我樓家的姓氏,至死方休!”

那日自樓幽蘭離開後,聆歌便再也沒有見過他。好在當夜顏珠就被送了過來,剛一進屋子,她就紅著眼泡子撲過去,抱住聆歌便開始嚎啕大哭,聆歌有些狼狽,卻依舊強顏歡笑,安慰著她不要難過,她只是同王爺吵了架,要不了幾天就會好的。

顏珠聽了越發的難過,她的主子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安慰自己,那她心裡的苦呢?誰來安慰她?顏珠的眼淚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掉,聆歌看著心酸,一想到今後無望的日子,最終主僕兩人抱頭失聲痛哭成了一團。

就這樣,聆歌便在樓幽蘭的沉香院住了下來,府裡換了大夫來為自己診脈,她不知道辛夷究竟怎麼樣了,試著打探了幾回,每個人都是噤若寒蟬。

她猜得到可能是樓幽蘭下了死令,不允許有人向她透露半點訊息,慢慢的她也就放棄了,何必因為自己又要連累不相干的人呢。

朝上燕坪國的戰事已然到了燃眉之急的地步,可樓幽蘭卻這個時候告假在府裡休息,但也有另一種傳聞說是皇帝禁了他的足,要他專心的準備與鬼藏族木丹公主大婚的事宜。

說起這個木丹公主,天賜城早已傳的沸沸揚揚,說是樓幽蘭為了她竟要十里紅妝相迎,聘禮多的令人乍舌,並且更是要以平妃之禮娶她入府。

王府裡的平妃是僅次於正王妃的位份,她們的地位相當,權利均分,表面上看沒什麼不同的,可若真論出個子醜寅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