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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那日是他趁亂拿住了黑無常的太陽穴,才讓閻小妹將命魂精魄打入黑無常的眼裡。

光明失而復得,比之前更加清明。

今時再相見,竟不知該惱他還是該謝他。

一身迷迷糊糊,滿嘴胡言亂語。

處處逢凶化吉,總能八方圓全。

懶酒鬼,你究竟是什麼人?

誇過了黑無常,又仰頭問小妹,說不盡滿嘴的委屈:“對君王忠心不二的是我,給君王跑腿辦事的是我,為什麼他能得到君王的命魂精魄?而我什麼都撈不著?”

小妹輕笑,揚起纖眉:“你也可以挖了眼珠子,看我給不給你點好處?”

聽了小妹的話,白無常立即伸出雙指,探向自己的雙目。

臨到近前,卻堪堪停住,大嘆一口氣,搖了搖頭:“算了吧,想想就疼。”

說過了胡言,奉上了氣魄。

小妹虛空取過,納入自己的印堂。

“恭喜君王氣魄歸位,鬼臣靜等君王演招,教訓黑無常。”

他退到一旁,摘下腰裡的葫蘆,似乎要看黑無常的笑話。

小妹綠袖輕舞,雪地裡憑空站起了一隻雪獸。

飄飄落下時,小妹剛好斜斜坐在雪獸的脊背上。

雪獸頭生雙角,脅有六翅,四足冰蹄。

看似威猛,在小妹的座下,卻十分溫馴。

“怎麼像長著翅膀的牛?”

白無常摸了摸下巴,搖了搖頭:“君王,功力怎麼退步了?至少該弄出一條柴狗,好好咬咬黑無常。”

他不來,心裡惱,他來了,心裡煩。

囉哩吧嗦,沒完沒了。

狠狠斜了他一眼,小妹輕斥:“誰說我要打殺黑無常了?這是我隨手幻化的座騎。”

“難怪,難怪。”白無常立即堆起笑意,長喝一口酒:“我還納悶呢,如果弄一頭牛去頂他,那不是送給他消遣一樣嗎?現在想想,君王要是騎一條柴狗,也實太不像樣子了。”

綠裙盈盈,斜坐柴狗?

虧他敢說出來!

“白無常!”小妹星眸瞪過去,幽幽一聲:“把你的舌頭伸出來。”

見她目光冷寒,白無常急退一步,連連搖頭:“剛喝過酒,怕燻到君王。”

纖纖兩指,夾住一枚細小的冰刃,小妹輕笑:“聽說你有七尺長舌,我的手很快,也很準,只割你的二尺半。”

看著冰刃耀月,白無常立即低下頭,用手捂住嘴,咕弄著問:“請君王示下,下一步,我該去找什麼魂,又在什麼人的命裡?”

算你識相,知道求饒。

“善魂,在世上最惡之人的命裡。”

“鬼臣領命。”

聽了小妹的話,白無常轉身就走,大步流星時,一聲長嘆:“善魂偏偏在最惡之人的命裡,真是亦正亦邪,黑白不分,就好像我一樣,忙前忙後的沒好處不說,還要被人割舌頭,這是圖得哪門子許?”

囉嗦話沒說完,突然背後冷風響。

低頭躲過了小妹飛來的冰刃,撒腿就逃。

遙遙又說起重複話:“君王,你別忘了,弄幾面大鼓,和他對著敲!”

嬉笑聲已去,天月間,又只有閻小妹與黑無常。

“黑無常,你以為你有幾面鼓,就能擾亂我的絃音?”

小妹催動座騎,雪牛展翅凌空,紅唇微揚,響起俏笑:“我下次彈箏時,就是我在沐浴時,不怕壞了顏笑眉的清白,你儘管來敲大鼓。”

說過破解之法,小妹笑得更得意:“黑無常,你的眼睛,是我的命魂精魄,世上再沒有能遮住它們之物,就算你蒙著眼睛來,也不免要把顏笑眉看個精光。”

雪牛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