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
那男子詫異地瞧著雁衡陽,半晌還是握住了半空的那隻充盈著藍色血管的手。“你好,我是路易,是衡陽的同學,也是她的男朋友。”
“男朋友。”楚偕歪著脖子低語了一聲,末後笑道:“原來衡陽都交男朋友了,我可一點都不知道。”他慢吞吞地說著,那副口氣就像一個長輩對晚輩充滿了言語間的寵溺。
雁衡陽只覺得噁心,楚偕的真面目自己早在五年前就見識到了,他居然有臉還在自己面前裝。她望著路易,忽然轉用英語道:“不要理他,這是隻老狐狸,以後我們說話就用英語以免他偷聽。”
“好。衡陽,我們說英語他會不會聽懂啊,好歹他現在也混到了總經理的份上。”路易有些擔心。
雁衡陽頗為輕蔑地瞧了楚偕一眼,用更不屑的語氣道:“他原先只不過是我家的一個僕人,連高中都沒讀完能聽懂英語嗎?不要太抬舉他。”
“既然這樣我們回房去,剛才聽劉媽說宵夜準備好了,我們是在餐廳吃還是在臥室。”
“在臥室吧,不用對著某個吃軟飯的人。”
兩人軟言細語竟無視房中的楚偕雙雙攜手走了出去,楚偕將他們不屑的話語全部不落地裝進耳中,盯著他們的背影暗暗冷笑,雁衡陽始終不能是那個學乖的小女孩,她不知道五年的時間足夠將自
1、第一章 。。。
己變成另外一個人麼。
看不起自己的人終將要拜倒在自己的腳下,包括雁衡陽。
沐浴後雁衡陽便躺到了床上,飄浮在雪白的屋頂上依舊是詭笑的雪女,雁衡陽有瞬間想要找出一把斧子把所有的雪女砸個稀巴爛。可最後她強迫自己忍住這股衝動,雪女是母親最愛的雕飾,也許雪女就是母親的化身,失去了母親可還有雪女。
儘管經過長時間的奔波但雁衡陽仍無半點睡意,從前星星點點的記憶自從踏進這幢別墅,便如窗前斑駁的月影一點點地塞滿了房中。
窗外的雪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雁衡陽眨了眨眼皮,落在眼眸裡揮之不去的仍是屋頂的雪女,那是個多討厭的東西呀。
雪女會令世界下雪因此被眾人討厭,她離開孤獨的家鄉尋找夥伴卻處處碰壁,只有一個熱情的男子愛上她,為她瘋狂,不惜冒著被凍死的危險跟她回家鄉。他們在那冷酷無比的地方住了一段時間後,男子冷得受不了,卻又不願意離開雪女。直到他死去很久,雪女還相信只要把他帶到陽光下,他就會醒過來,用溫暖的懷抱緊緊抱住他。雪女把男子背過了河,背過了海。她一邊走,一邊慢慢地融化,直到最後完全消失。
直到很久以後,她還相信只要把他帶到陽光下,他就會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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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雪女有時會將相愛的男女分開。在一個村子中,有一對相愛的青梅竹馬。一次男子在雪山中遇見了雪女,因為害怕被雪女殺死於是避免看雪女的臉,並且跪下懇求雪女以任何代價放他一條生路。雪女微笑不語,良久對他說:只要你不後悔就行。男子表示願意,雪女便捧起男子的臉,一隻手凝上冰塊分別放入男子的眼睛中。後來男子平安的回到村子,但他卻不再認識自己一直愛的那個女子。任憑女子一次次的呼喚,可冰冷的眼神是男子唯一而且永恆的回應。
楚偕從床上直接跳了起來,桌子上就放著一杯冰涼的茶水,他想也沒想順手拿起便朝牆上詭笑的雪女砸去,溶溶的夜色中清脆的一響,雪白的牆壁上劃出了數條墨色的流線型印跡。
終於從他抿緊的薄薄的唇邊勾起了一絲笑容。
楚偕微笑著走出臥室,沿著悠長昏暗的走廊踏上三樓的樓梯,三樓向東的第一間房關著門,他在這裡停下來。他的手在長褲的口袋裡摸索,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