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身邊同伴,一個長著鬥雞眼的偽警察。
那人搖頭:“沒有啊。”轉頭又問剛才報警的那位不小心被我踹了一腳的路人甲。那人裝呆,立即回道沒聽見。
“證件?”黑胖子手一攤,要爾忠國出示證件。
佟鷺嫻和馬克早就跟過來,此刻挺身而出:“我們是英國大使館的。”馬克和佟鷺嫻都掏出證件給那偽警察看。
“既然沒什麼事兒,大家不如都散了吧,天兒這麼熱,難免心焦氣燥。”黑胖子偽警察又換了一副和稀泥的神情。
“拾伊,你打電話約春樹見面就是為了羞辱他一頓嗎?”鄒淼玲突然大叫道,“我要被你氣死!”
我忍住要滑出眼眶的淚:“他自找的。”我無法向她解釋清楚。
看向池春樹,他痛楚的目光讓我的心一陣顫慄。對不起,春樹,對不起。
“這位小姐嗓門小點兒吧,這兒可不是歌舞廳,沒必要吊嗓子。”爾忠國輕蔑地看著鄒淼玲。
“我不跟畜生說話。”鄒淼玲叉著腰怒道。
“哪裡跑來的野雞,還會說人話?”爾忠國說罷,勾住我的肩膀往轎車那裡走。
鄒淼玲氣得就要衝過來,高銘銳攔住她:“回去再說。”
“柳拾伊,你腦子壞了嗎?”鄒淼玲在我身後叫道,“我不會原諒你!”
我鑽進車內,淚水終於忍不住落下來。
小人
車疾馳在寬闊的街面上,駛向牢獄般的爾府。
“你怎麼答應我的,這才幾日,就按耐不住寂寞了?”他揉捏著我的後頸,寒潭般的眸露出駭人的光芒。
“別跟撓癢癢似的,用力點,捏碎它!”我冷漠地看著他。他越來越過分;用變本加厲來形容一點不為過。
“威脅我?”
“混蛋!”
“罵得好!”
“陷害無辜,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你並不無辜。至於報應,有你報應在先,我怕什麼?”他的手掌輕柔無比地捏著我的後頸,就像在撫弄一隻寵物狗。
“我曾以為你多少有點正義感,可你為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居然如此卑劣的手段都用來對付我。我千小心,萬小心,還是中了你們的詭計。”
“詭計?你今天做出這等不知羞恥的事情還責怪我使用詭計?”
“不是詭計是什麼?你才給了我幾個小時的自由?哪怕只給我一分鐘自由都讓你渾身不自在,於是迫不及待地佈下更大的陷阱讓我鑽。我現在算徹底明白了,我一天不死,你就一天不停止對我的迫害,不僅如此,你還迫害所有你看不順眼的人。”
他將我的頭勾過來直對他的眸:“勾引人是你的強項,這點我永遠自愧不如。那個女人自己都說了是你打電話約那個雜種出來見面。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早就溜的無影無蹤了吧?居然好意思跟我大吼大叫。”
“你跟佟鷺嫻串通好了陷害我,故意借我的名義約春樹出來,又騙我出現在新美百貨公司。你們這些狗特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我氣得頭昏腦脹。
爾忠國微微一怔,隨即冷笑不語。
“你不打算放過我們,理由可以有一千條,一萬條。你這麼折磨我不就是為了報復辛鳳嬌嗎?告訴你,大混蛋,我不是辛鳳嬌,拿我撒氣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你把真的辛鳳嬌找來狠狠地折磨,折磨她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你放過她算你牛。對我幹這些無聊透頂的事情只能證明你的無能。我真後悔當初心軟,居然同情你這種小人。”
“你心軟?同情我這種小人?”他輕蔑地笑。手隨意地伸過來摁在我的頸窩內。同以往一樣,我立即昏睡過去。
午餐時,我終於“醒”過來,佟鷺嫻陪我一道用